起劲。
钱天天已经听父母说过要尊重一号了,现在他扯着嗓子嚎:“郝叔!郝叔!你看我干活干得咋样啊?”
变声期的破锣嗓子十分沙哑,一号不愿意理他,径直去了休息室,并且关上了房门。
院子里的破嗓子还在继续:“郝叔!郝叔!我干得好的话,你和我爸说一声呗!”
一号烦得很,在心里下了定义:“狡猾的人类生了个狡猾的小崽子。”
一号在躺椅上摇啊摇地思考着深刻的问题,人类的劣根性为何代代相传……
这个年,一号他们过得挺潦草。
尽管很多工厂关门了,很多年轻人回老家了,但仍然有些人留在海市挣加班工资。
只要有人,他们就得吃饭。
彩凤不舍得钱,即使是过年,她也坚持每天开店。
大年三十的晚上,他们在家里贴了对联和福字,孩子们换上了红衣服,他们一起吃了年夜饭。
主要是彩凤在说话,她的嘴巴不停,说着店铺的红火,描绘着美好的明天。
但吃完饭后,她便又去熬粥备菜了,只留下一号二号和两个小崽子。
他们四个面面相觑,四个人都不太理解过年的意义。
忽然,有了敲门声,一号走过去,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