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死于中毒。”
“还有这么先进的?”吴法医瞪大了眼睛,说,“能谱CT……据说我们人民医院是有这个设备的,但是这也能看出有没有中毒?太厉害了吧?我刚刚还在说我们抽完心血,理化检验要到半夜才能出结果呢。”
“不是所有的中毒都能看出来的,不过甲醛和苯是大分子,通过能谱CT的扫描,可以看出死者的体腔内有没有异常的能谱曲线。”我说,“试试吧。”
一座小城市里的医院,虽然有能谱CT,但是去做的人很少,所以我们也不用从下午等到晚上再偷偷摸摸地去。很快,检测结果就出来了,我把数据发到了龙番市局,请他们的法医研究人员对数据进行一个评判,而我们则推着尸体来到了医院的太平间,准备对尸体再次进行尸表检验。
从尸体的外貌看,崔兰花看不出是残疾人,焦根正倒是很容易看出来。他的角膜已经完全变性了,扒开眼睑只能看到白眼珠,而没有黑眼珠,双腿的肌肉也明显萎缩了。
除了吴法医抽取心血的时候在他们胸口留下的针眼,尸体上看不到其他的损伤。
“结合现场是个封闭现场,又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案件性质还是很清楚的。”大宝伸了个懒腰,显然是对案件的难度不太满意。
“可是尸体上的窒息征象也太明显了。”我说,“口唇和尸斑都是青紫色的,指甲也都是乌黑的,眼睑出血也很明显。如果是中毒,不会有这么严重的窒息征象啊。”
“也许是个体差异。”吴法医说。
“可这两具尸体的征象都是一样的啊。”我检查了一下焦根正的手部,说,“死者的尸僵很强硬,现在是下午4点,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深夜到今天凌晨。”
“是哦,尸体的手指都掰不开。”大宝说,“哎?手指之间这是什么东西?”
我抬头看了看,尸体右手的皮肤皱褶里果真是有一些细碎的红色颗粒。
“你用棉签蘸生理盐水把这些颗粒提取一下,送理化部门检验。”我说,“我来微信了,我先脱手套看看。”
脱了手套,我打开手机,是龙番市局周法医发来的,他们经过能谱曲线的对比,认为死者体内应该没有苯和甲醛的分子。
“我就说嘛,那么点油漆,不太可能毒死两个人。”我说,“走,我们还得回现场看看,之前的推测可能是错误的。”
这么一说,把吴法医吓了一跳,连忙开车带着我和大宝重新回到了现场。
现场,林涛和程子砚正趴在地上对一个个足迹进行排除比对,而其他的市局技术人员认为工作已经完成了,在现场大门口和韩亮聊着天。
在赶去现场的路上,我的脑海里已经似乎有了答案,所以到了现场,我直接走进了房间,掀开了布帘,去看燃气灶。
“不出所料!”我说,“你们看,水壶下面的旋钮,是开着的,而且开到了最大!”
“啊?”听我这么一说,现场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喊道,然后凑过来看。
“这就是常见的燃气中毒的现象。”我说,“在家里烧水,忘记了,结果水开后,水泼出来了,把火扑灭了,燃气却仍不停地向外泄漏。”
“嗯,现在很多燃气灶都有了安全保护的功能,火一灭,燃气也自动停。”闻讯而来的韩亮说道,“可惜这个燃气灶,怕是有十几年的历史了,没有这功能。”
“你是说,焦根正晚上起来烧水?”大宝提醒了我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林涛说道:“以前的燃气是一氧化碳,所以可能会导致人中毒死亡。但是现在都是液化气,又不是一氧化碳,怎么会导致人中毒啊?”
“是啊,液化气都是丙烷、丁烷、戊烯之类的烷类和烯类,这些东西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