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希望孩子能多拿出一点时间用在学习上、用在自己这门课上。另一方面呢,毕竟补课的收入可不少啊。尤其这种一对一、一对二的小班,一节课一个半小时就至少1000块吧。你想想,一个寒假上10节课,多少钱了。如果多带几个班,每个班10节课,多少钱?所以,还是有诱惑的。”

大宝吓了一跳,吐了吐舌头。

“校长说,孩子们都知道班主任的离职原因,那就说明凌南也知道。”我打断了大家对于“家长焦虑症”的讨论,说,“那凌南为什么还要躲着班主任?”

说话间,警车已经开到了区教育局的大院。

拿着介绍信,办理完手续之后,我们就到了专门负责落实“双减”政策的部门。这个部门是“双减”政策之后成立的专门部门,叫作“校外教育培训监管科”。我们和这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王科长亮明了来意。

王科长很是配合,找出了当时的举报记录,甚至把举报电话号码给了我们。

“让后台帮忙查一下机主身份。”我把号码给了陈诗羽,低声和她说道。陈诗羽接过字条,走出了办公室。

“对于国家政策,我们市、我们区执行得是非常严格的,像这种举报,有举必查,查实必究。”王科长口若悬河地向我们介绍他们的丰功伟绩。

我们一个个都微笑着,请王科长帮助我们把这一起举报案件的全套调查材料都复印给我们。

不一会儿,陈诗羽在门口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出去,一脸凝重地说:“手机号码归属人查清楚了,凌三全,男,44岁,龙番市辛氏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

我们一起瞪大了眼睛。

陈诗羽点了一下头,说:“嗯,是的,凌南的父亲。”

我思忖了一会儿,重新走回了办公室。

“我想请问一下,这种举报,你们会通报学校是谁举报的吗?”我问。

“那怎么可能?保护举报人这个基本常识我们都是有的。”王科长说,“再说了,你们能查得到手机归属人,我们又查不到,我就是到现在,也不知道举报人是谁啊。”

“我的意思是说,举报人的号码,你除了给我们,还会给其他人吗?”我接着问。

“没有,绝对没有!这是我们的工作纪律。你们要不是拿着介绍信来,我连你们也不给。就是这个被处理的老师,我敢打一百个包票,他也不知道是谁举报的。”王科长发誓赌咒一般说道。他自然清楚,如果因为他的泄露而让人产生报复,他也难逃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