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喻繁脸上的创可贴,想起曾听说过的喻繁打老师的传闻,心里隐隐有些发憷,好半晌才找回声:“你……”

喻繁:“我觉得您说得...

对。”

“?”

没等她反应过来,喻繁又说:“我这穷凶极恶的,吓到尖子生多不好,我赞成他转走。”

“谁穷凶极恶?谁要转走?”庄访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清里面情形,她怒喝,“喻繁!谁允许你坐老师座位的?我叫你来是让你睡觉的吗?我到教室给你搭张床怎么样啊?”

一班班主任:“……”

喻繁:“我没睡觉。”

“那你脸上印子谁给你按上去的?”庄访琴把手里的东西搁桌上,“怎么,还不起来?我站着说,你坐着听是吧?”

喻繁啧一声,慢腾腾起身站到一边。

陈景深收回视线:“老师,我不转班。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一班班主任回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方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是觉得尴尬,半分钟后,她也抱着教案匆匆离开。

办公室只剩两人。

庄访琴虽然没听全,但看刚才的情形也猜了个十之八/九。

“看看你,把我们班的形象糟蹋成什么样了?”她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说说吧,脸怎么弄的?”

“摔的。”

“你这话骗骗教导主任得了,”庄访琴问,“又跟人打架了是吧?”

喻繁看向窗外,没吭声。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你是个学生,不要总跟外面那些社会青年打打杀杀,能不能做一点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

面前的人吊儿郎当地站着,满脸漫不经心,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庄访琴气得又灌了一口热水:“还有,刚才教导主任跟我说,你昨天在校外威胁新同学,手里还拿着刀,怎么回事?”

喻繁:“他这么能编,怎么不出书?”

“这本,”庄访琴点了点桌上某本练习册,“就是胡主任编写的数学讲义。”

“……”

僵持半晌,喻繁没什么语气地说:“我没威胁他,刀是捡的,人不认识。”

“路上还能捡刀?”庄访琴看了眼他口袋,“刀呢。”

“家里,留着切菜。”

“……”

庄访琴盯着他看了一会,心里微微一松。

带了这个班这么久,她对班里同学都有点了解,尤其是喻繁,看他这语气表情,应该确实没做什么。

不过结合今早升旗时的情况看,他对新同学也不是那么欢迎就是了。

“姑且信你。”她脸色未变,“新的学期开始了,有什么学习计划没有?”

“背九九乘法表。”

“你再多说几句,看能不能把我气进医院。”庄访琴白他一眼,打开抽屉,拿出一本崭新的辅导书放到他面前,“这是我特地去书店给你找的,上面的题型都很基础,讲法也简单,你拿回去多看多做,不会就来办公室找我。”

喻繁盯着书封看了一会,把“别浪费钱”咽回喉咙:“哦。”

临走之前,庄访琴又叫住他。

“还有,”庄访琴想着怎么开口,“这次的转班生都是成绩优异的好同学,你要把他们当做榜样,尽量别和人家起冲突……”

“您放心,”喻繁头也没回,“我对尖子生过敏。以后他近我一尺,我远他一丈,致力给新同学创造一个和谐美...

好的学习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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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的

第一节体育课,喻繁直接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