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万达,”隋时手指撩撩眼前的刘海,撅起嘴往上吹一口气,“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
艾语扬瞥隋时一眼,看见他嘴里吹出的气流让刘海浮动,“还好。”
“反正你要陪我去,”隋时直起身,一只手按在杂志的书页,嘴唇凑近了艾语扬的耳朵,压着声音,“约会。“
耳朵蓦地发烫,艾语扬往一边瑟缩。
隋时又低声说,“穿裙子好吗?”
妈的,隋时的吐息永远这么热,嘴里也永远说不出什么正经的。前面说的什么出去,什么头发,说得好像要艾语扬陪他去剪头发,结果现在又说裙子,从来不是正经的人。
谁他妈要穿。
裙子和隋时加在一起给艾语扬留下的并不是美好的回忆,更多的是羞辱感、怨怼、愤怒,始作俑者却可以这样无关痛痒地提起来,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
艾语扬弄不懂隋时到底是感情迟钝还是根本不在乎,或者又根本把他当作是一只随意支配的宠物,他听到裙子不至于又烧起怒火,但也会像ptsd患者一样感到本能的作呕,想呛几句隋时傻逼。
扭过头却先看见隋时嘴角可怜的伤口,热切的眼神,忍不住把什么脏话都匿了,脑子里居然先想到隋时之前那几句喜欢,而不是隋时当初的讽刺。
头脑发热地问他,“周六几点?”
约好的那天隋时先到,低着头玩手机,给艾语扬发消息,说在地铁口等你。艾语扬迟到十分钟,到了一言不发直接去抓隋时的手,想拉他走,又不肯说话。
一开始隋时还发愣,看到栗色的中长发还以为是个莫名其妙的陌生女生,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艾语扬。
原本他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艾语扬真的愿意为他穿,又很明显是精心打扮,头脑混沌,该死地冒出不该有的想法,又忍不住自我贴金,想到底艾语扬对他的话多上心,虽然不肯说喜欢他之类的肉麻话,可表现得永远这样直白。
纯黑的高腰连衣裙,黑色的chuck 70。隋时从头看到脚,停下步伐,手上又使劲把艾语扬拽着退回来,让他踉跄地跌进自己怀里。
“真的穿了啊,”隋时去摘去艾语扬因为不好意思而戴的黑口罩,“就这么听我的话。”
艾语扬侧了侧头想躲,但没能够躲开,隋时碰到他侧脸口罩的棉绳,轻轻勾下来,露出艾语扬口罩下面蒸红的脸。
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呼吸不畅,艾语扬脸皮红得像画,涂好的口红边缘被口罩蹭得有一点模糊了,面孔好像也雾蒙蒙。
隋时打量的眼神叫艾语扬不自在,眼神乱飘,哪怕穿着衣服也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放在隋时面前,有转身就跑的冲动,“不是你叫我穿的吗。”
“我只是开玩笑,”隋时像个直男一样评价他,“肩膀真没女的窄。”
为什么穿了?头脑发热至此,为什么这么听从隋时,因为隋时的话就可以第一次穿着裙子出门,比拍视频更不知廉耻。
艾语扬打扮这么久,还要被隋时这么评价,只想打他一拳再一走了之。可还没等他把脑内想法付诸行动,隋时就又搂上来,说很好看。
一棍子一甜枣,哪怕隋时连夸奖的词汇也贫瘠,却的确很讨人欢心。隋时并没有任何在大街上的自觉,哪怕人来人往的地铁口也敢黏黏糊糊地贴上去。被艾语扬一把推开,说不要亲,口红会花的。
隋时却并不搭理,手里攥紧了那个染了口红颜色的口罩,下巴磨蹭艾语扬的肩膀。
“艾语扬,我们去开房吧。”隋时反复摩挲他后腰,“好想操你。”
艾语扬都怀疑要是自己穿的是条短裙,隋时会直接把手伸进来摸他那个早就被浇得熟烂的雌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