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宫长大的萧玄翊深谙利益对一般人的诱惑有多大,更知人性有多贪得无厌。
要想让人为你所用,最好的方法就是诱之以利,用利益将大家捆绑在一起。
萧玄翊循循善诱:「如今剑雨楼手中有五片地图残片,另外四片已然落入丞相阎凌手中。阎凌的武功虽不及君陌璃和洛熙晨,但若和他单打独斗也未必能占多少便宜,不如你我众人连手围攻,将地图残片抢过来,届时我们便可瓜分龙脉底下的宝藏。」
余靖童四下张望:「说到剑雨楼,君陌璃怎么没来?」
单宇涵讪笑道:「江湖中人谁不晓得自从他家少主失踪之后,他整天像行尸走肉般把自己关在房中,什么事都不管了。」
「哼! 说到那洛熙晨,那日她杀我门下弟子,这笔债我要是不讨回,我就不姓余!」
「我门下弟子竹新月和花寒雨也折在他们手中,这笔帐我也得和他们清算!」
一伙人气愤难耐的样子,最终顺利达成共识。
咬过主人的狗,本宫可不敢要
雷鸣大作,彷若炸开了天,不待片刻,大雨倾盆而下,树林中银竹森森似牛毛。
萧玄翊坐在马车内,嘴角上扬,一副高高在上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
他揽着怜月,心中冷笑:一帮傻子也配和本王瓜分宝藏?待本王凑齐九片残片之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但旋即他心中又闪过一丝不对劲:不对!据探子所言,那日单宇涵和余靖童也是奔着阎凌手上的残片而去,却在树林中遭到洛熙晨埋伏死伤惨重。会不会阎凌手中有地图残片一事其实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那么今日贸然前往,岂非自投罗网?
他眉头紧锁,后悔自己此前居然未曾细想。
那日阎凌从他府上将洛熙晨带走,现在这两人摆明是一伙的。
众人连手围攻阎凌他们胜券在握,但若是加上洛熙晨,他们今天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
怜月媚笑:「九爷这是怎么了?愁眉不展的。要不让奴家『伺候』您可好?」
萧玄翊哪里有心思搭理她?
他赶忙让车夫将马车停下,怎料一掀开帘子却见众人神色似乎不太对劲。
赤霄宗也好,凌宵宗也罢,为何这些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敌意?
萧玄翊瞳孔倏地一缩,心中暗道不好:难道他们也和洛熙晨连手了?他们连手作戏,目的就是为了引本王上钩?
不待他做出反应,众人瞬即对他展开攻击,证实了他的猜测。
原先他以为他们都被洛熙晨算计了,岂料到头来是他自己被洛熙晨和赤霄宗、凌霄宗联手算计了。
萧玄翊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拔剑反击:「你们这帮混蛋,居然敢和洛熙晨那女魔头联手算计本王!」
赤霄宗门人开口反讥:「九爷怎么好意思说我们呢?难道您心中就不曾有过别的盘算?」
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顿时树林内刀光剑影。
同一时间,太子府上的氛围倒是欢快异常,众人把酒言欢,提前庆功,和树林内那剑影重重的画面形成鲜明对比。
席间,萧玄承起身敬酒:「今日之事,多谢各位仗义相助。」
单宇涵也跟着起身,一脸的谄媚阿谀:「哎,太子殿下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们这叫弃暗投明!」
余靖童也紧随其后,奉承道:「是啊!我们还得感谢太子殿下不计前嫌,愿意给我们一个将功折罪、为您尽忠的机会呢!」
忽然,莫槐安眉头一皱,从表情上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余靖童见状哈哈大笑:「槐安你是不是喝多了?你的酒量何时变得这么差,为师记得从前你……」
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