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卓玛火种点燃之际，杨君墨跑上前想要阻拦卓玛完成仪式。

16.

“快拦住他！”

母亲命令族人拦住杨君墨。

可杨君墨却疯了一样，拼命推开周围的人。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上前拦住他。

第20章

“升火仪式怎能容你放肆！”

这时，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和东阳上前身手矫健地把杨君墨摁倒在地上。

杨君墨拼命挣扎，梗着脖子声嘶力竭的呐喊：“卓玛，你是我的妻子！”

卓玛一步一步走到杨君墨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男人，再无一丝情谊。

“杨君墨，你忘了，我们根本没有领证，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妻子。”

她只用一句话，便让激动的杨君墨哑口无言。

说完，卓玛转身看向祭祀师傅：“劳烦达巴诵经祈祷！”

“别走，是我错了当初我不该答应兼祧让你受尽委屈。卓玛，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爸妈被李若梅气死了，我也赶走她了。咱们带着云云一去回家，我马上带你去领证。”

卓玛的裙摆蓦然一紧，她低下头发现杨君墨竟死死拽住自己的裙摆低声哀求。

她盯着杨君墨的手恍惚想起前世。

公公婆婆死后，杨君墨摁着她在墓前磕头赎罪。

当时，她也是这么卑微的拽着丈夫的裤脚低声祈求。

她说：“君墨，求你不要让我再磕头了，我的肚子好疼。”

杨君墨是怎么做的？

他抽回脚，一言不发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再次将她的额头用力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嘴里冷漠地继续数数：“还有50下！”

那时，她的额头被撞得生疼，晕乎乎流出鲜血，地上σσψ细小的砂砾深深嵌入皮肤。

还有肚子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和紧绷感扯着肚皮，腿间流出温热的液体，黏腻的鲜血染红了台阶时的绝望。

这样的绝望，她前世体会了一次，重来后失去胎儿的时候又体会了一次。

杨君墨凭什么以为，只要他低声哀求自己便会选择原谅？

过去的伤害就能被磨平？

达巴念诵经文的声音让卓玛再次回神，她扯住长裙，低声道：“松手。”

卓玛抽出裙摆，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就像那日，她看着杨君墨关上门离开。

此时，火塘已燃起熊熊火焰，橙红炙热的火光就像充满光明的未来。

卓玛神情肃穆地跪在火塘前，想祖先和家族起誓。

“我，阿塔卓玛在格姆女神和火塘祖先面前承诺，永远守护火塘，守护我的族人。若我违背誓言”

杨君墨抬头死死盯着卓玛，双眼赤红。

摩梭人一旦宣誓，必将终身守信，绝不反悔。

他与卓玛此生再不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卓玛环视众人，一字一句道：“火塘的火将灼烧我的身躯，祖先日夜折磨我的灵魂，格姆女神收回我的生育之力，泸沽湖干涸我的血脉！”

随着卓玛的誓言说出，杨君墨的面色一寸寸灰白，彻底绝望。

“火种不灭，家族永续！”

她振臂高呼，族人们也一同高声附和：“火种不灭，家族永续！”

杨君墨在众人的高呼中，垂下了头。

17.

仪式结束，卓玛命族人驱逐杨君墨。

杨君墨倔强地站在村口，不愿离开：“云云是我的女儿，如果你不愿意离开，能不能让女儿跟我走？”

第21章

他故意这么说，希望借着女儿让卓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