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避开与顾时行的接触,这接触更是真实得可怕。

若没有意外,不久后便会有贼人闯进来,然后是冲进来抓贼的苏府下人。贼没有抓到,倒是抓到了她和顾时行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

便是做梦,她也不想在梦中名声尽毁。

苏蕴扶着床,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靠着淡淡的月光捡起了地上的衣裳,颤抖着指尖,快速的地穿了起来。

看了眼大门,随而又看了眼微微敞开的窗户。二者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若是真有人像陷害顾时行与她,那门外边定然是有人看守着,

她颤着腿地走到桌前,搬一张圆杌子到窗台之下。

抬脚踩上杌子的时候,撕裂的痛让她倒抽了一口气,可想到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硬扛着疼痛爬了窗。

约莫脑子不甚清晰,还有紧迫,所以即便诧异在梦中也感觉得到疼痛,可也没有去细思。

床上的顾时行,苏蕴一眼都没有去瞧。

既然是做梦,她做甚还要在意他?

因窗户开得大了,有凉风灌入,拂入了床榻之中,轻飘飘的床幔被风吹得摇曳,床幔在顾时行的脸上似羽毛一样扫来扫去。

顾时行不堪其扰,眼眸微张,抬手拨开了床幔之时却被爬出窗外身影吸引了注意。

但头昏昏沉沉,不是很清明,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晰一些的时候,人便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