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行道:“倒不是阿蕴小娘对那男子念念不忘,而是当年岳父醉酒,阿蕴小娘也在屋中一事事有蹊跷。”

柳大娘子一怔,惊道:“你怎知当年的事的?”

顾时行解释:“方才小婿说了,是阿蕴听到她小娘说的。如今阿蕴的小娘也没有必要说谎了,这一点岳父岳母应是清楚的。”

苏父静默了几息,道:“你继续说,到底有什么蹊跷?”

顾时行便不疾不徐的回:“那就要问问岳父的妾室刘小娘了。”

苏氏夫妇都皱起了眉头,疑惑不解。

“小婿从中调查了一下,发现刘小娘与那姓宋的男子曾是青梅竹马。小婿也查问过刘小娘当年的闺中好友,得知了她当娘心悦那宋家郎君。而在如此情况下,知晓妹妹与自己心悦过的宋家郎君定亲,她又该如何?”

顾时行并未查过,也没有什么闺中好友,不过是扯了谎罢了。

今日听阿蕴提起此事,他也明白了她小娘的心病为何这么深了。一是因为女儿的事情,二是因为多年前被冤枉的事情。

知道了自己对她的亏欠,所以几日他需得为她的小娘讨回一个公道。

听到自己的妾室心悦旁人,苏府的脸色骤然一黑。

“因当年被冤枉后,阿蕴小娘写过信给宋家大郎,道他不介意,她就与他走,可信件却是没送出去,反倒到了她亲姐姐的手上,成了拿捏自己的把柄。”

“阿蕴的小娘为了女儿着想,怕旁人与岳父觉得阿蕴身世有问题,所以这么久以来都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若岳父不信,大可去搜查刘小娘的院子,应当还能搜出信件。”

话到此,顾时行便停了,神色平静。

他气息内敛,相比起苏父,倒是显得沉稳。

苏氏夫妇二人都没有说话。

“小婿不会将此事告知旁人,但只希望岳父岳母能让刘小娘能到阿蕴小娘的面前认错,让阿蕴小娘的心结能解开一些,也能助她的病情有所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