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说她拒绝提亲,记起几次与她在那海棠小院见面,被她屡屡拒的感觉。

那时的感觉心底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若是身边的妻子不是她,好像谁都不可以。

听到她说梁邕欲纳她为妾,那时的怒意与现在这时的怒意也相互融合在了一起。

他的妻子,岂容旁人觊觎!

越发听下去,就记起越多的事情,包括在那峡谷与山贼拼死一搏之时,他想的都是希望阿蕴能平安无事的离开。

接着却没有记忆再涌现了。

“后来呢?”他问。

苏蕴犹豫了一下,道:“后来你昏睡了差不多一个月,我不忍你一直躺着,便决定回来陪你 ……”说罢,拉起了他的手,拨开了他的袖子,露出了手腕上的佛串。

“契机或许就是这东西。”

顾时行低下了头,望向了自己戴了十几年的佛串。

脑中忽然想起,一片红色的床褥之间,他把这佛串戴到了她的手上。

只是一瞬间的记忆,他微微皱眉,抬起眼望向她,问:“我是不是把这佛串送给你了?”

苏蕴眼眸一亮,抓着他的手,略有激动地问:“你都记起了什么?”

顾时行把佛串从自己的手中取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缓缓地把佛串戴入了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