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去瞧过后,与他说那小刘氏气虚之症缠身多年,这两年又思虑过度,自然成疾。

那日与苏蕴夜半相见后,从小院门外走过时便听到了院内传出的微弱闷咳声。

气虚,自然难以入眠。

再说苏蕴买了做香膏的材料,时下挑一篮子的花。

让初意给了银子后,提起了一篮子花,凑近闻了闻花香,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人比花娇,便是最朴素的打扮,却依旧遮掩不住的明艳。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便是眸子都是有细碎的光。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一再偷瞧。

这是顾时行从未见过的苏蕴,不是做为侯府儿媳时笑容浮于表面,而是真心实意的笑容。

但这笑容,在抬起目光,看到他的时候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愕。

顾时行面上一贯的寡淡冷清,步子徐缓的朝她走来。

苏蕴怕在外边被人注意到与他在一块,便快快地转身,拉上收拾钱袋子的初意就走。

初意没反应过来就被自家主子拉走了。

顾时行看着那匆匆跑开的背影,眉头轻蹙。

她似乎,避他如蛇蝎。

“人走了……”墨台愣愣地看着人越走越远,傻了。

他啃着包子跑回去告诉主子苏六姑娘就在外办,结果一句话没说上,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