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倒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误会的,我前几日在国公府满月宴上,也有人这么说,我恐是儿女缘薄了些。”大皇妃淡淡一笑,然后低下头吃菜。
苏蕴许是重活一世,又知道一些事情,所以即便大皇妃面色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也感觉出来了丝丝的伤感。
垂眸思索了片刻,苏蕴也没有说什么。
饭毕,顾夫人准备回去了,也就拜别了大皇妃。
在马车上,顾夫人轻叹了一口气,与苏蕴惋惜道:“那大皇妃本是清流士族的女儿,无论是在样貌上,还是品行和性子上都是让人没话说的……也就是府里的侧妃不安分,可惜了。”
大皇子心爱侧妃,这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有人因此事不齿,但竟也有人说那大皇子情深。
苏蕴上辈子还听到有人提起过大皇子与那陈侧妃两人错过多年终得厮守,是一段美好佳话。可知晓这佳话之下的牺牲品是那性子温柔的大皇妃,还有两个未能出生的小生命,便觉得这佳话虚伪且恶心。
回过神来,苏蕴接口道“虽然儿媳与大皇妃只见过两面,但也觉着出来大皇妃是个性子温和,待人亲和的。”
顾夫人又是一叹:“可惜了。”
苏蕴也感觉到了惋惜,随而想到了顾时行。
她曾经虽不幸,但那不是顾时行所为。
纵使那四年的日子难熬,有顾时行性子的原因,但也有她性子的原因,但从来不是因为另一个女子而造成那样的局面。
回到了侯府,苏蕴又等了半个多时辰,夏珂才匆匆赶了回来。
夏珂道:“因药材已经熬成了药渣,又给了三个大夫辨别,所以费了些时辰。”
说着,把三张方子给了苏蕴。
“因前边两个大夫所列的方子有区别,所以奴婢又去了宫中老太医致仕后开的小铺,托其帮忙查看了一番。”
苏蕴接过方子,抬眼看她,诧异道:“致仕的老太医,你怎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