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地吐了口气,“更别说城门口的事情了。说到底,他从来没把我当成过他的儿子。”
“他忙仕途,我妈忙公司,从我记事以来,就是你一直带着我。虽然我知道你有些时候嫌我烦我,可还是你教我人情世故,教我商业应酬,教我那些保命的手段。连我中考和高考,都是你一脸不耐烦地开车接送。”
白灏说到这里有些想笑,可扬起嘴唇眼角却红了起来,“我永远不可能站到你对面。”
“所以,表哥……我没有父亲了。”
虞澜归上前,抓着他的肩膀把人抱住,拍了怕他的背,没有再说别的话。
白灏闭上眼睛,挡住汹涌的泪水。
好在他是直接的性子,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对着虞澜归正正经经叫了一声“城主”便离开了。
室内只剩下虞澜归一人时,他将手里的信折好,放在一侧的木质信匣中。里面已经整整齐齐摞了不少的纸张了。
然后他重新拿起预的信,放出精神力将上面薄如蝉翼的一层特质纸慢慢剥离,底下真正的信这才露出面目。
「末世第六年某月某日,血皿生机耗尽,被缚于圣台,倒吊滴血而亡。」
「中央基地科学院养护血皿一年,救丧尸无数,人类基本恢复正常。血皿死时,只剩寥寥数人不曾复原,尽杀之。经此,华夏由末世进入新纪元,全球生物进化结束,所谓“新人类”时代正式开启。」
「此之谓,救世。」
*
雄鹤接着又飞了一天,然后落在地上休息的时候,朝着西北的方向永远闭上了眼睛。
几人沉默地埋葬了它的尸体。
晏南从空间中取出一块木材,找到最初在温泉小镇收来的刻刀,坐在隆起的土包面前一点点雕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