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得到医生的肯定答复后,江绾鱼看也没看傅津年,大步走进了病房,
傅津年就这么白着脸站在原地,最后,独自一人去了骨科包扎。
因为车祸一事,沈汀白出国的事不了了之。
连强硬的江母也软下了态度。
打电话劝阻傅津年:“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后,你就和汀白好好相处,他也受到教训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去看下他聊表下心意……”
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傅津年身上,他喉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好半响,才挤出一个字出来。
“好。”
宛如行尸走肉一般,傅津年买了东西去医院看沈汀白。
病房门没有关拢。
傅津年正要推门,就听见里头传来了沈汀白的声音。
“痛,我不吃了!你替我吃吧。”
透过门缝,傅津年看到一向洁癖的江绾鱼,面色傅柔地咽下沈汀白咬了一口的水果。
沈汀白笑了下,继续道:“还是很痛,你亲我一下就不痛了。”
说着,低头吻向她。
而这一次。
江绾鱼没有推开他。
傅津年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他在想,今后自己这一生,就要一直看这种画面吗?
明明自己才是江绾鱼的丈夫,可他……却怎么也无法推开这扇门。
记不清怎么离开的。
深夜,傅津年睁眼躺在床上,像一具被搁浅在沙地里逐渐腐烂的尸体。
一周后,沈汀白出院了,再度在江家登堂入室。
他坐在轮椅上,脚上打着石膏,对着傅津年笑得挑衅:“侄女婿,接下来又要打扰你了。”
傅津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推轮椅的江绾鱼。
只平静说了一句话:“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对峙一瞬,江绾鱼面色变幻,最终冷冷开口:“如果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你可以走。”
第8章
走?
这是他们的婚房,她让他走?
傅津年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绾鱼:“你说什么?”
闻言,江绾鱼的神色更加冷漠:“我的耐心有限,傅津年,你不要再闹了。”
说完,江绾鱼不再理会他,推着沈汀白的轮椅进了别墅内的电梯。
空旷客厅内。
傅津年麻木着脸站了许久,头顶明亮灯光闪过,映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
接下来的日子。
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别墅内,江绾鱼的态度是风向标,两个男人的身份在保姆眼里好似对调了一般。
傅津年突然就成了外人,而沈汀白,变成了江绾鱼的丈夫一般,连家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问沈汀白。
傅津年将一切看在眼里,越发沉默。
如同往日一样,傅津年正要出门去公司,就听身后沈汀白得意又阴恻恻开口。
“傅津年,死了让我出国的心吧。”
“我会一直待在绾鱼身边,永远……”
凉意爬上背脊。
傅津年回过头,对上沈汀白得意的眼,不自觉吐出一句话:“你到底想要什么?江绾鱼吗?可是你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
这句话似乎刺激到了沈汀白,他面容狰狞一瞬,随之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扔在了傅津年脚边。
傅津年低头一看,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那竟是
他送给江绾鱼的平安符。
耳边响起沈汀白刺耳的嘲弄话语:“就算我和她不能在一起又如何?我至少得到了她的心,不像你,每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