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乱地摸着,忽然被什么东西绊倒,摔进了水里。

这水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苏念棠连忙爬起来,随手就碰到了一块布,她抓过布,想擦拭身上的水,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啊”

她吓得尖叫着丢掉了手里的布料。

苏念棠循着记忆冲到门边,大声砸门:“救命”

但却没人听到。

第二天。

裴景深在地下季氏的停车场,递给季承砚一份材料。

“阮星晚是意外死亡,我整理了材料,不管阮家怎么告,证据不够他们都没有胜算。”

季承砚接过材料,随意翻看了几眼,探究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裴景深,你不好奇,她的死是不是真的跟我有关系吗?”

裴景深蹙眉:“我不做浪费金钱和精力的事情。”

“阮小姐找我打官司,也是她同意把她获得离婚财产的百分之十给我,我才接的。”

听到这话,季承砚冷笑一声。

“裴律师,原来最辜负我老婆的不是我,而是你。”

“百分之十,你真开得了口。”

裴景深没有否认她和阮星晚的关系,只说:“我为她提供服务,她支付我报酬,你情我愿,没什么开不了口。”

季承砚闻言,又问他:“你对阮星晚没感情,那苏念棠呢?我怎么对她,你也不在乎?”

裴景深笑了笑,拿出车钥匙按下,一旁的宾利车灯亮了亮。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季先生应该比我更了解。”

“论价值,她对我来说,还不如阮星晚。”

听到裴景深的话,季承砚想到昨天苏念棠的一切,冷笑道:“既然是这样,跟我来。”

季承砚带着裴景深来到地下室。

灯一亮,就看到苏念棠脸色惨白地窝在角落里。

地下室骤然亮了起来,她抬起手遮住刺眼的光芒。

当她看到裴景深和季承砚站在一起的时候,连忙扑了上去:“景深,救我!季承砚把我关起来了!救我!”

裴景深却只是后退了一步,躲开了她。

他蹙眉问季承砚:“她怎么在这里?”

季承σσψ砚手里转着钥匙。

“这不重要,裴景深,我问你,给你五百万或者选择苏念棠从这里出去。”

“你选什么?”

裴景深斟酌了片刻,说:“五百万太少了。”

“这些年,我花给苏家的都不止这个数。”

听到这话,苏念棠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景深,在你心里,我还不值五百万吗?”

裴景深眉目依然清冷:“你问这个问题之前,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苏念棠,你真脏。”

这话一出,苏念棠再也忍不住泪:“你变了,裴景深。”

“季承砚说你是见钱眼开的人,我还不信!”

“为了和你在一起,我被他关在这里,就得到这么个下场!”

这一夜,她几乎都要疯了。

但却无人理会她的疯魔。

季承砚把她拽到床上,重重一扔。

“小棠,你最好乖一点,我的耐心有限。”

第22章

而后,季承砚在苏念棠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裴景深走出地下室,空荡荡的走廊,穿堂风让他不由得一冷。

刚才,他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一个沾着血迹的棒球棍。

他查过,阮星晚的致命伤,是棍棒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