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季承砚拿起百达翡丽的手表，重重地在阮星晚的脸上抽出一条又一条的红痕，还扯开了她的衣服。

他们穿的衣服是苏念棠住院的时候，阮星晚来医院找他那天穿的。

也就是她失踪的前一天。

他忽然想起，那时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一想到阮星晚坐在副驾上挨着打，一边看着自己的背影远去，他就不敢再想，那一刻阮星晚该有多绝望。

细密的痛感又开始一点一点地在他心底蔓延，连呼吸都有些凝滞。

这时，他又听到视频里的季承砚冷冽的声音。

“是吗？我突然想起，四年了你还没有履行过妻子的义务，现在正好我有兴致。”

阮星晚四年没有履行过妻子的义务……

那阮星晚和自己的那一夜，是她的第一次吗？

她把第一次，留给了他。

裴景深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住了。

缓和了许久，他继续往下看。

是苏念棠一丝不挂地坐在季承砚身上，她神情迷离，和季承砚激烈地拥吻。

视频里，季承砚撞得她花枝乱颤，一边问她：“小棠，你更爱我，还是更爱你的青梅竹马？”

苏念棠像是什么也顾不上了。

“承砚，当然是你，我更爱的一直都是你。”

裴景深怔愣了许久，视频里这个放浪的女人，和自己平时看到的苏念棠，完全无法重叠。

他又往下翻了翻。

只要是有阮星晚的视频，都是季承砚对她动手，把她打得浑身是伤。

什么都能成为季承砚施暴的工具。

领带，手表，甚至是钥匙。

而苏念棠出现的时候，她总是开始都对季承砚十分冷漠，而后欲拒还迎。

最后都会被他压在身下颠龙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在这个车上出现的，除了她们，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漂亮女人，甚至是明星和网红。

裴景深是被手机的铃声拉回思绪的。

他按下接听，是苏念棠。

“景深，你知道了是吗？”

“你听我说，今天是季承砚闯到家里，我爸妈把我们关到一起，不是我自愿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了，你原谅我，好吗？”

听到这话，裴景深语气冷得像是冬月的雪：“那在他的车上，你们每一次的欢好，你都不是自愿的吗？”

第19章

电话那头，苏念棠一哽。

良久，才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不起，景深，你相信我，我最爱的人还是你，我是身不由己的。”

“季承砚查到我这些年一直和你在一起，他说他等了我那么多年，如果我离开他，他就会让你在京北市待不下去。”

“我是不想你失去自己引以为傲的事业，真的对不起。”

裴景深的鼠标放在了视频上，他差一点就想点下去，拆穿苏念棠的嘴脸。

但他忍住了，他疲倦地说：“小棠，你的话是真是假，我已经没有心情去分辨了。”

“你们苏家的恩情，我也早就还完了，你和我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

“从此以后，我和你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裴景深就挂断了电话。

他望向窗外，明月皎洁。

他终于让自己脱离沼泽，可月光，已经不是从前那一束了。

再也没有月亮，会照亮他。

另一边，苏家。

苏念棠就那么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