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在疆场厮杀，只为早日回家见你的决心算什么？”

沈云晚看向他，明明是意气风发的少年战神，此际为她愁了眉眼，她的心揪着疼。

裴砚迟疑半响，斟字酌句地说：“说什么对我欢喜的紧，亦是为了逃避陛下的手段！这些年，我以天下为棋，搅动风云，为陛下谋盛世，换取右相之名，只为迎娶你入门！沈云晚，我的付出呢？又算什么？”

沈云晚的目光转而落在裴砚身上，这两年，裴砚以身入局，长长夜不能宿、食不知餐，他的辛苦筹谋，她亦是看在眼中。

他明明可以高坐明堂，不沾风雪，此际却眼尾殷红，为她失了魂…

一抹无法言说的疼在沈云晚心底翻涌，汹涌的冲到了她的脖颈处，堵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她欠谢无妄，也欠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