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

林煦仿佛什么异常都没看到,神色如常。

岑甘从没见过这样的视线。他见过无数种厌恶嫌弃的眼神,胆小一些的,尖叫着说他是妖怪,心善一些的,则是对他同情怜悯,说他是个可怜人。林煦却不同。

他戴不戴面纱,在林煦眼中似乎没有任何区别。

岑甘好像被电流击中了,他紧紧攥着面纱,手指用力得几乎要崩断:“您……不在意我的相貌吗?”

“我为什么要在意?”林煦只觉他问得离奇,“你长什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完,林煦离开了。

岑甘呆滞地停原地,内心充满不可思议。

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那些人总说,他丑到了他们,脏了他们的眼睛,可是这也不是他自愿的。如果他有的选,他也想要貌若天仙。

他和姐姐就是人言的受害者。操纵人言的他们,最知道人言的可怕之处。

倘若他和姐姐长成什么样都和旁人没有关系,他们何至于被赶出族群,流离失所。

岑甘鼻尖发酸,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他重新戴上面纱,这次任务,他是彻底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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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香袅袅的室内,白水鸿倚靠在明黄的床榻上,随手抄起一个茶碗,朝岑甘头上砸去。

岑甘额头上渗出殷红的血,躲也不敢躲,只能任由白仙君发泄他的怒火。

他怕他躲了,遭殃的就是姐姐了。

姐姐岑辛跪下恳求道:“仙君息怒,想来林大人不是那么好说动的,岑甘年纪小不懂事,想来冲撞了林大人。不如这次换我去吧。”

白水鸿用舌尖顶顶腮颊的肉,连日的卧榻让他消瘦了不少,显得眼珠外凸,眼眶下陷,原本俊朗的容貌变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