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鸿拿在了手里。

林煦怒道:“悟执仙君,这是我的家书,和你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当初可是你的家人把你托付给了本座,让你跟本座走……”

林煦心头一凉,既而是愤怒,他强行压住了和白水鸿争辩的冲动。本来偷窃就是大过,再忤逆前辈就是过上加过了。

反正他的信里也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

白水鸿拆抽出里面的纸,略略扫了一眼,然后皱起了眉。

林煦在信中问了家中所有人安,包括一些亲戚仆人,甚至问到了街坊邻居,还有小时候教他识字的康先生及其夫人身体如何。总而言之洋洋洒洒,无所不包。

他还写自己在登剑阁中的见闻:余得见剑中之神,其棘溪二十四式令余心潮澎湃,莫非剑神从前是棘溪人氏?

又写余受同院陆子傅照拂,一切平顺。

白水鸿脸色绿了绿,他把这封信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纸都快翻破了,就是没有半个字提到他。

白水鸿气得手上使劲,毫不犹豫把信纸撕了个粉碎。

林煦大惊失色,他想夺回信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白水鸿哼道:

“不许质疑,这是本座给你的惩罚!”

“可是为什么偷窃的惩罚是要毁掉我的家书?这两件事没有关联。”

白水鸿欣赏着小师尊的愤怒,倘若从前小师尊愤怒起来就像只舞起翅膀的仙鹤,现在就更像一只狮子。他怎么这么幸运,能够得见两个不同风格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