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懂它的人。
它乐见一切的毁灭,包括它的主人,甚至包括它自己。
剑神握住它,低声说:“不许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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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堂妹林灿相约的时间到了。
林煦出去时,却发现来的不止堂妹,还有气势汹汹的姑母姑父。
“谁知道她出去是不是想跑?不能让杀了煌儿的凶手跑了!”
“煌儿怎么也和她有过婚约,如今煌儿没了,她还能心安理得出去赏什么枫,必定有鬼!”
伯父伯母也跟着来了,争辩道:“都说了我家灿儿品性纯良,那可是一条人命,她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你们可是眼看着灿儿长大的,她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吗?”
“她什么样儿?瞧不起我们家煌儿的样?”姑母怒道,“眼看着林煦回来了,就想着抛弃我家煌儿攀高枝了?就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真是有辱门楣!”
“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遍?”
林灿才不管他们说什么,一见到林煦,那些话她就当作没听见,笑嘻嘻地来拉林煦的手,被林煦避开,她就拽住林煦的袖子:
“煦哥哥,我们走。不理他们。”
一行人走在后面,冷眼瞧着她围着林煦转。
林灿的父母也在想,分明这孩子小时候都不怎么粘林煦,怎么突然大变,难道她真的信了那个嫁给龙的梦。
林灿兴奋地说要给林煦买这买那,林煦全都不要,只是闷着头往镇子外走。
到了郊外,不见人烟,那平原上的枫叶只红了零零星星的几片,并不好看,只有几片粼粼的湖水和飞鸟。
“煦哥哥,这就是你想给我看的呀。”林灿望了望四周,“好没趣呀。”
林煦不会说话了。
剑神只是吩咐他把林灿带到没人的地方,后面跟的几个亲戚都拉远了距离,只说到时候看剑神扔果子为号,一扔他就跑。
树丛里一阵响动,走出了剑神。
林灿脸色一变:
“你怎么在这里?”
忽然剑神抬手扔给她一个松果,林灿右手接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林煦已经御剑而走,他奔向那四个亲戚,催促大家快走。
亲戚们都懵了:为何要走?
刹那间剑神碎星出鞘,直指林灿:“你到底是谁?”
伯父急了:“你为什么用剑指着我的……”女儿二字还没说出口,突然林灿娇小的身体里爆发出一阵狂笑,掀起漆黑的风云。
众人:!!!
只见“林灿”的双目中发出凶狠的红光:
“不愧是剑神,我为何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林灿从一个少女变成了浑身黑毛的野兽,还在震惊呆立时,林煦吼道:“快走!”
那怪物大如阁楼,犹如平原上的山丘,如雷咆哮之下,大树根根摧折,湖水翻卷到天上。它抬起右前爪,伸向林煦和亲戚们,左边的爪子突然抬了一下,它的身体短暂地失去平衡,重新面向剑神。
众亲戚们差点被那怪物喊到耳聋,那怪物跺脚之下,大地震颤,他们才终于想起来要拔腿狂奔。林煦掩护着他们撤到城镇里。
只要把白水鸿逼到绝境,一定会发生不可预料的事。这次周围的民众都撤走了,剑神再没有后顾之忧,即便发生意外,他也担得起。
剑神放手厮杀,铺天盖地的剑意犹如漆黑的巨塔,朝怪兽的头上镇压而来。
众人缩进城镇内,外面的居民只见得城墙上浓烈的黑雾升腾,其中电光闪烁,暴风呼啸,他们不由得害怕地裹紧了衣衫,纷纷躲进自己家里。房间里的桌椅瓦罐和他们的心脏一起蹦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