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煌也怒了,他好心请林灿看个说书,怎么莫名其妙被打了。一个打小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的公子,如何受得了这气:
“贱东西,我就知道不能对你好言好语,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蹬鼻子上脸了是吧?别以为林煦回来了,你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呵呵。”林灿冷酷一笑,面不改色地拧断了贾煌的手骨,贾煌来不及惊叫,就被林灿推进了一条小巷子里,那骨骼寸寸化为粉末的声响令林灿非常满意,贾煌被她掐住脖子,剧痛也叫不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在招惹谁?”
林灿漂亮的眼珠像是毒蛇的鳞片,她的红唇近在咫尺:“本来是想吃掉你的,可你长得实在是太丑了,本座下不了口,还是这小丫头的身体让本座更喜欢。”
贾煌惊恐万状,他完全想不出眼前这个披着人皮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怪物,并且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下一刻林灿拧断了他的脖子,把他踢到巷子深处,拍拍手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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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煦的母亲突然摔倒了。
林煦刚送了父亲的葬,给父亲圆过坟,回来的路上天上就飘起了冰冷的秋雨。
人人都说坟遇雨雪出贵人,这一连下这么多天,家里仆人都说煦少爷确实是有大出息的人,只是苦了母亲的腿。
她一风湿起来,痛得睡不着觉,那骨髓里的疼敲打着她的神经,一身这个病那个病,诸病缠身,痛苦不堪。
有时她头脑清醒,有时胡言乱语。家里仆人都说老夫人是不是太思念老爷了才会这样,有人甚至暗示让林煦尽早给老夫人准备后事。
林煦用灵气给母亲缓了缓,可母亲不是修士,没有灵脉,承不住太多,她是好了些,可是这方法治标不治本。
亲戚家最近也不安生,听说姑妈的大儿子贾煌死了,尸体被人极其潦草地扔在暗巷。
他们家都快急疯了,逐日往前排查贾煌都干了什么,得知最后有行踪的一天是去见林灿了,他们跑到大伯家去闹了个鸡犬不宁。
这天,剑神端了炭火盆到母亲屋里。
母亲就半靠在病榻上,双目昏花,向剑神伸出手。
剑神握住她的手:“您有什么事?”
母亲无力地张了张口:
“……煦儿。”
剑神心头一紧。继而他眼睛发酸,心里翻腾起无数感伤。
他记忆里的母亲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苍老过。
“你长大了。我是不是可以放心地走了。”
“老夫人,您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你就是我的煦儿。”母亲呵呵地笑,拍他的手,她笑起来像正在枯败的花朵,仍然是热烈的,“煦儿呀,我也想明白了,你找着个好师父,我就不担心了。婚不婚的,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成仙的,你要是活到地老天荒了,和林家的子嗣活到地老天荒没有两样……”
剑神:“不、您先不要说这些……”
母亲的手滑落了下去。
剑神呼吸一滞,才发现母亲只是睡着了,呼吸平稳。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脏重新落回肚子里。
剑神把母亲平放下来,给她盖好被子,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眼眶隐隐发红。
他走出房门外,脑海里一片混乱。
母亲只剩两年的寿命,而他却无可奈何。
林煦打点好家里的事,走过来就看见剑神失魂落魄:“怎么了?”
剑神以为他在问母亲:“老夫人已经睡下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林煦拉住他戴手套的手,和他一起到后院中坐下,“你在想什么?”
剑神沉默。
他原本只是想静一静,没有打算告诉林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