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肩膀,为他拍去肩上的雪花。
“四娘……”他唤着他的名字,随后将从那枝梅花上采下一朵,轻轻地插进四娘盘好的发髻中。四娘穿着红裙,身上披着的披风也是艳红色的,梅花也是红的,四娘穿红色最好看,红得宛如燃烧着的欲望,艳丽的衬得他更加美艳无双。
“要进去看看吗?”四娘问。
“不用了。”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在那墙壁上待了那么久,黄鹤楼,我早就看厌了。”
“那便不去看了。”
他握着费祎的手,踩在厚厚的积雪上,静静地站在雪地之中,看着雪花从天空中纷纷飘落。
梅花的疏影之中,似乎有什么人的身影在浮动,盯着他们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原是白石道人,深夜之中出来走走,终于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妖。但费祎此时却和他的死对头待在一起,举止亲密,无法遏制的怒火和嫉妒吞噬了他,胡四娘将他从自己身边劫走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他带着师弟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下山去找费祎却四处找不见。白石道人不知道胡四娘那妖物的狐狸洞到底在哪里,湖海又对他太过于亲热,仿佛离了他就不行,他不知道师弟到底怎么了,直到后来师弟趁着他熟睡扒了他的裤子想要和他行周公之礼,他才惊惶地发现原来师弟对自己一直有不轨的想法,只是他自己一直不知道。
他立马下山,只留下书信告知观内的道士,他想要去找到费祎,只是谈何容易,只是他每日都要在黄鹤楼驻足良久,这日白天里他没去,晚上又下雪了,他想起了黄鹤楼周围的梅花,想去赏赏雪,赏赏梅花,却没想到碰见了他们。那么亲昵的举止,实在是让他心痛且嫉妒。
他不知道自己在黑暗中待了多久,还跟在他们身后窥探他们的容身之处。四娘时不时回头张望,却未见异样,白石道人摸清了他们的容身处,也未离开,而是等在那等候时机,跟在他们的身后随行。他们几乎是片刻不离的,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下手的机会,他也不恼,默默地守着,等待时机成熟便好下手。
终于等到机会,费祎一人出来买酒,他拎着装满了酒的酒壶往回走时被猛地一把拽进另一条小巷,他看清了对方的脸,刚准备施法,对方抓住他的双手反剪到他的背后,装满了酒的酒壶也应声落地,里面的酒洒在地上,好大一股浓烈的酒香。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