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轻轻的拍着胸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刘卫民忍不住露出微笑,这夸自己村的村民不就是夸自己领导有方吗?刘三爷也与有荣焉,后背都挺直了。

说说笑笑的就熟悉了,牛车拉着三个人,加上这几个包袱,是轻轻松松的,经过县城要往向阳公社方向拐弯的时候,刘卫民还特意问了句,

“小简啊,有没有啥没准备的,这边供销社要比公社那边的东西全。”

简单看了下自己的包袱,

“叔,咱们还是快回去吧。我家里的东西基本都让我带来了,我归置一下看看还缺啥,有时间再出来买吧。”

刘三爷拐了弯,顺势就问,

“咋都带来了?”

简单也没打算瞒着,反正到知青办一问就知道,

“我家里没有人了,我爸前段时间牺牲了,我妈妈身体不好,前几天也走了,这不就剩了我一个人。

前些年我爷爷给我定了一门亲,结果,我妈刚走,他们就上门来退婚,我这头就是他们给我推的,要不是我跟我爸练过几年,躲的快,说不定当时就不行了。

我一看,我一个孩子,没有别的亲人,只有受人欺负的份,我也害怕呀。

我一个姐姐的亲戚就有农村的,说农村人都特别实在,她看不下去,就跟我说,这样还不如找一个地方下乡,虽说没有供应粮,户口也要转成农村的,但是怎么着也能活着啊。”

第8章 惨淡的现状

抽了抽鼻子,接着说,

“其实这些天,要不是有我爸的战友和我妈的领导工友们护着,我都不一定能活着到这。

但是人家帮忙是情分,我总是要靠自己的。

我就想,就我自己,其实城里农村的也没有关系,我一个人,只要活着就行。”

刘卫民俩人也听出来了,

一,是孤儿,但是是烈士后代;

二,虽然来了这,但是也不是无依无靠的;

三,练过几年,身手有点;

四,可能也不差钱。

刘家屯一直穷,这几年公社也一直没给安排知青,俩人也没想太多,这孩子看着不是那蛮不讲理的,那在他们村应该不成问题,再穷,这一个孩子的口粮是能挤出来的。

“孩子啊,来到刘家屯,就是刘家屯的人,就当是自己家,咱们村的人啊,偷奸耍滑的没有,都认干,能吃苦,坏心是没有,就是几乎都没上过学,认字的都没有几个,那些老娘们要是说了啥不中听的,你就跟叔说,叔说他们。”

要说简单完全放心,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目前为止也只接触了这两个人,管中窥豹不可取。

“叔,你看你这话不就把我当外人了吗?那谁家长辈不说孩子啊?我这现在可是啥也不懂呢,啥啥不都得跟婶子大娘学呀?你要是说这话,那我还咋厚着脸皮去啊?”

“哈哈,你这孩子。”

刘家屯不愧是最穷的,从安吉县城出发,到向阳公社用了一个多小时,这还是县城的路比较平整。

到向阳公社时,简单眼看着那太阳就要往西偏了,偷偷的看了一眼表,下午两点五十。

八月的骄阳毫不客气的释放着余热,车上的两个人已经没有力气多说话了,蔫头耷脑的,只是不时的对着路边的荒地叹气,嘴唇也泛着干皮裂着细小的口子,一说话几乎就有鲜红的血迹浸出来,他们明显的没有带水,看空空的车上,应该是也没有带一点吃的。

想到刚才说的干旱,她心里一沉,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叔,到村里还有多远?”

刘卫民回头指了一下被甩在身后的房子,

“看见没,那边是公社,顺着这条道一直走,绕过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