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让他来送饭。

尧泽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

岑燃眼中的期翼消散,他低头,没有伸手去接饭菜。

尧泽将陶碗放在他面前,随即蹲下,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岑燃。

他穿着的兽皮里面有一件绢布衣裳,看起来是夏天的款式。

曦光大陆上,只有白昭颜一人会做。

所以他毫不怀疑岑燃曾经跟白昭颜之间的关系,只是不知道两人决裂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起自己捡到白昭颜那天她凄惨的模样,尧泽自顾自开口问道:“你是昭颜曾经的兽夫?是你把她赶出来的?”

岑燃身体一僵,原本挺直的背脊慢慢佝偻了下去。

藏在树枝上的兽形凛彻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尧泽继续说:“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来鹰族的吗?”

岑燃缓缓张口,声音艰涩,喉咙像是被一团无形的压力扶住,每个字都像从嗓子眼挤出来的,“怎么来的?”

他一时呼吸都轻了,他想知道,又怕听到不愿意听的结果。

他怕白昭颜这段时间过得很苦。

可心底清楚,一个被赶出部落,无依无靠的雌性,当时该有多绝望。

“我捡到她的时候,她淋了一夜的雨,摔倒在路边,高烧昏迷。”

“小青为了救她,拦了我的路。若我没有救她,恐怕昭颜连带腹中的崽崽早就死了。”

“小青怕我丢下昭颜,求我给她一个住所,它愿意用一切来回报我。”

尧泽的话分明很轻,听在岑燃耳边却振聋发聩,令他眼眶泛酸,忍不住眸中泪意。

置于膝盖处的手指轻颤,心脏犹如被利刃一道道反复割破,又痛又麻。

“我从没问过她为什么会被赶出部落。”尧泽满意地欣赏着岑燃的痛苦,“但她已经同意明天就跟我结契,所以现在我想知道。”

“我不想她再陷入曾经的痛苦里,所以选择来问你。”

岑燃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结契么?

白昭颜终于找到真心对她好,无条件相信她的人了,她不要自己了。

他深深地垂下头,修长的后脖颈暴露在月色下,“是,我是她的兽夫,我从狐族进入虎族,跟她在一起。”

他本以为自己说出口会很激动,却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天竟然这么平静。

“以前她老欺负我,我很讨厌她。”

“但后来她变了,我们的关系缓和。”

“那天夜里,部落的兽人说,一个雌性进了森林,怀疑被昭颜杀了。”

此言一出,尧泽跟凛彻都是一惊,尧泽沉下脸,“不可能。”

岑燃倏地自嘲一笑,哂道:“你也这么觉得对吧。”

“我也一样,以我对她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杀人。”

“为了帮她证明清白,我们进了森林去找那个雌性,问题就出在,另外一名雌性觉醒了异能,是祝由术。”

尧泽:“……”

虎族部落肯定有点说法,接二连三有雌性觉醒异能。

“她控制了所有兽人的心神,让我们相信她说的话,几乎对她唯命是从。”

“后来……”

岑燃长出一口气,强打精神,“我们根本没有防备中了祝由术,对昭颜恶语相向,将她赶出了部落。”

“我回了狐族,祝由术的控制让我沉睡,我也是前几天才醒来,记起了一切。”

当时的自己根本不是自己,所作所为并非出于自己本心,可确实真实地伤害到了白昭颜。

他无可抵赖,也深觉抱歉。

尧泽哑然,不等他接话,凛彻从树上飞身而下,一脚踹在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