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泛着油光的黑泥顺着下游缓缓冲走。

她不忍再看一眼,挤了厚厚的洗发水把打结的头发理开,实在梳不顺的就用剪刀剪掉。

足足在水里折腾了两个小时,全身上下都搓了三遍,感觉干净了许多,且胃里开始打鼓才上岸。

白昭颜摸黑将脏兮兮的兽皮往身上穿,正在此时,不远处骤然传来一道男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