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彻张开手,露出毓婷的纸盒,五个人围着看了又看。

“避孕……”

岑燃掀了掀眼皮,“就是避免怀孕的意思呗。”

“昭颜不想生崽崽,所以就吃了这个。”

朗晔见凛彻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杵了杵岑燃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

他们都知道白昭颜很厉害,体质特殊,不像其他雌性那样子嗣艰难。

又身怀灵丹妙药,只是他们不知道昭颜为什么不愿意跟凛彻有个崽崽。

她跟凛彻从认识起就从没红过脸,争吵过一句。

谁也猜不透白昭颜的想法。

堂屋里一时寂静无声,只余凛彻略有几分粗重的喘息声。

他垂着头,眨了眨眼睛,“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墨妄看着他,“你从昭颜卧室拿的?快放进去吧,昭颜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我们都当没看见。”

“好。”凛彻攥紧药盒,在盒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甲痕。

他转身进了卧室,将毓婷重新放进渣斗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清理垃圾。

凛彻颓然坐在桌前,握着扫把,抠着指甲,眼眶通红。

他就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误食催情果,白昭颜是不愿意跟自己结侣的。

他是不是委屈昭颜了?

凛彻越想越难过,扶在桌上,将头埋进臂弯。

白昭颜陪几个崽崽玩儿了一会,心中想着云浅结契一事,遂背着背篓出门,刚出门便听见身后墨妄喊她。

“昭颜,出门吗?”墨妄的腰间围着围裙,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解下围裙放到一边,“我陪你。”

不等白昭颜拒绝,墨妄大步上前接过她的背篓,“要进森林吗?”

“嗯。”白昭颜点点头,抬腿往永夜森林走。

一路无言,墨妄似乎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抬手去牵白昭颜的手,主动挑起话题,“昭颜,进森林要摘些什么吗?”

“摘点红花给云浅做嫁衣。”白昭颜在路边随手揪了一根野草把玩,也没挣脱墨妄的手。

“嫁衣?”

“喜服吧。”白昭颜抿唇,突然觉得嫁衣有些不恰当,毕竟雌性为主,一妻多夫,“就是正红色的,云浅结契的时候穿,喜庆。”

墨妄没被白昭颜甩开手,心中欣喜,悄咪咪地分开她的手,不动声色地跟她十指紧扣。

听见她的话,眨了眨眼,似在沉思。

两人在森林里摘了许多红花回来。

白昭颜用硝石制了冰,将清洗过的红花用冰块水揉搓,然后加醋按压,清除部分黄兰色素。

再把草木灰加入红花中,加碱静置按压,放棉条吸收黄色素,反复如此,留下红色后加醋染色。

红花中的红色比较低,要彻底染成红色还需要反复浸染好几次,墨妄在一旁帮忙,将每个步骤都牢牢记在心底。

从午饭后忙到天色渐晚,刚把布料放进染缸,岑燃就从厨房探出个脑袋,火钳在地上敲了敲,“昭颜,墨妄,别忙了,先吃饭。”

“嗯,来了。”

堂屋餐桌上,气氛莫名安静,就连平时话最多的朗晔跟凛彻都没有拌嘴。

凛彻低着头扒饭,一句话也不说。

白昭颜的视线在几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尧泽脸上,无声地挑了挑眉。

尧泽给她夹菜,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白昭颜吃着饭,心中暗自思索,难道他们几个真的闹了什么不得了的矛盾?

凛彻挨了打,自己没有替他出头,他伤心了?

她摸了摸鼻子,可他们几个大男人,有什么矛盾她来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