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昭颜心中暗恼,抬手主动捧住岑燃的脸。
她的回应让岑燃浑身一颤,旋即更热烈又虔诚的索取。
昭颜,他的昭颜。
白昭颜一口咬在他下唇,直到尝到血腥气才松口。
岑燃吃痛,也不敢再得寸进尺,黏黏糊糊地喊她的名字,“昭颜……”
她怎么就知道欺负自己。
白昭颜皱眉一瞬,猛地一把推开他,扑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板咳出一口血。
岑燃后脑撞在床头木板上,疼得眼前发黑,心中的酸楚刚涌上来便听见鲜血溅在地面的声音。
他一惊,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抓白昭颜,“昭颜,你怎么了?”
岑燃一手圈住她的腰,另一手碰到她唇边的湿润,闻到浓烈的血腥气,呼吸骤停。
他手脚并用,把白昭颜抱着往床上一摆,同手同脚地去点灯。
点燃蜡烛,岑燃赫然发现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迹,再看白昭颜,她半坐在床上,正偏头避光,用指腹抹去唇边的血迹。
岑燃心头狂跳,一时分不清血更红还是她的唇更红。
他蹲在床边仰头看她,声音无措,“昭颜,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昭颜有疗愈异能,即使受伤也能自行疗愈,怎么会无故吐血。
昨夜明明还好好的。
白昭颜睨着他,见他脸色比自己还难看,咽了一口唾沫,压下腥甜的铁锈气息,“被你爬床给气的。”
岑燃面上的焦急凝固,倏地变得空白。
见他呆愣,眼底还浮动着泪意,白昭颜动了动身体,“倒杯水来。”
“啊?哦哦。”岑燃从地上爬起来,从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她,“水凉了,你少喝点,我去烧热水。”
白昭颜接过茶杯,点点头,目送岑燃出了房间。
岑燃出了主卧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厨房,他转头看了一眼卧室房门,然后逐一去拍客卧的门。
白昭颜刚喝完一盏茶,卧室门猛地被人推开,六个兽人一拥而进。
她抬头跟几人大眼瞪小眼,“做什么?”
尧泽看着地上那滩血渍,上前将白昭颜圈进怀里,担忧地问:“昭颜,怎么回事?岑燃说你咳血了。”
墨妄中狈毒最深,虽然现在毒素已经祛除,但身体依旧虚弱,他沉着脸上前坐到白昭颜另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是不是那头狈?”
他曾亲眼见过墨枫给狈喂死尸肉,吓得年幼的他做了好几夜的噩梦,还发了高烧。
如果真是因为治他才导致昭颜咳血,他罪该万死。
白昭颜阴恻恻地盯着岑燃,岑燃往朗晔身后缩了缩,委屈巴巴道:“我怕你出事。”
昭颜都吐血了,他怎么可能会信只是被他气的。
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白昭颜深呼吸一口,无所谓道:“对呀,就是那头狈。”
她伸手指向墨妄,“你们一个。”
又指凛彻,“两个。”
最后指夜峥,“三个,没一个让我省心。”
可她是青岩首领,墨枫就是冲她来的。
他们都是无妄之灾。
墨妄深深地低下头,嗓音艰涩,指甲绞进掌心,掐住血痕,“怪我,是我大意,如果不是我被抓住,不会这样。”
“昭颜,你疼不疼?难受吗?”
凛彻瞪圆了眼睛,上前推开墨妄坐到白昭颜身边,双手捧住她的脸,然后举着她的手打量,“那个毒不能解吗?”
“昭颜你把它过到我身上,我不怕疼,也不怕死的。”
尧泽心头发凉,他跟岑燃想法一样。
昭颜的疗愈术他见识过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