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巨石轻了一些,但也没有完全消失,因为没有根本上的保护措施和法律保障是治标不治本的,但看着校园组织和一些社会团体纷纷为这件事进行反思和努力,岑里又觉得,一切都在往变好的方向发展,或许他应该多一些信心。

“查得比我想象中要快,以后我下晚修不用战战兢兢不敢回宿舍。”

“听说是人手不够,学校组了个小组配合警方弄了两个通宵加紧排查出来的。”

“哦,对,我们班班长也被抽去了,跟经院那个校草一个组,太辛苦了,狙击队似的,两天没回宿舍。”

“听说校草连续整理文档十几个小时,过度疲劳差点被送医院,办案的那几个警察可喜欢他了,还问他有没有意转个专业跟他们搞刑侦。”

岑里抿了抿唇,这件事确实是他误会了周澈,早上周澈问他什么时候有空的信息他还没有回。

他不知道怎么回,周澈不是0719,他回一个标点符号都要千斟万酌。

何况当时他怒气冲冲地去质疑对方,如今得知对方为这个事呕心沥血,他心中滋味复杂,总是写好了回复,又删掉,再写,再删。

岑里捏紧了手机,觉得压力很大。

“这么拼?”

“听说校草一直都很喜欢猫,以前还有女生抱家里的猫去他宿舍楼下晃荡,或者在他打球的时候抱猫去围观,别的他都不会理,但是有猫校草就会看过来,百试百灵。”

岑里心里空了空,退出来。

校园恢复了以往的生机和热闹,华灯初上,校门外的夜市摊子、操场的夜跑活动、小树林的情侣散步、明德湖的公放电影夜场渐渐开始活跃起来。

岑里去了操场边的草丛看这些天被吓得都不太出来的小猫们。

一只金吉拉紧紧抱住他的裤腿。

岑里顺了顺它头上的毛,传了些安神的灵力:“没事啦,你们可以出来晒太阳了。”

小橘猫坐在他的鞋面上哐哐撞头,岑里叹了声气,说:“它们没事。”

那些被猫贩子囚禁起来的家猫和流浪猫们都被送去医院好好养伤了,岑里曾化出原型去看过它们,输送了这几年他修炼积攒的灵力。

狸花猫还是有些伤心,岑里竖起三根手指:“我跟你们保证。”

“砰砰砰”几声巨响,草丛后面就是球场,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像雷声一般惊着了小猫。

“草,球场总算是开放了,两周没摸球,老子要憋死了。”

之前为了侦查案件和保护学生安全,校园处于戒严状态,入夜之后球场就不准再活动了。

“还不是怪那些没人要的猫,死了就死了,搞那么大阵仗,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学校死人了。”

“那些猫本来就烦得要死,春天发情,夏天躺球场上占地睡觉占地,赶都赶不走,烦死了,我真想一脚踹开。”

“那个博士怎么不干脆把剩下的猫都处理了,留着祸害。”

“现在好了,加大保护,猫比人还横,宿舍楼后面那几个最横,白天叫,晚上叫,还让不让人睡觉,回去我就把它们的猫房拆了,还有树上的鸟,五点就开始叫,我他妈回头就”

“就怎么样?”清冷冷的声音从草丛中冒出来,放狠话的平头一顿,眯起眼看过去,是一张颜色极盛的脸,裤腿边上还挂着两只猫挂件。

体育生片刻才回过神来,把球往地上重重一砸,廖佑上前拦住他,笑着打招呼:“岑里。”

岑里并不认识他,只觉得略微眼熟,但鉴于这个声音也参与了刚才的讨论并发表了很多令人不适的言论,岑里没什么好脸色:“你们就要怎么样?

廖佑和气笑了笑:“他们就口晦,你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