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绷紧到极致的哭泣声,如钢针戳他的心脏。

沈清书甚至不敢碰他,生怕他会碎,从此世间再无他的踪迹。

可他必须说些什么,只要能安慰他,不让他难过就好。

启唇之际,哀恸凄惨却无比坚定的声音响起

“……我原谅你了,其实不是原谅,我才没有把那些话放心上,况且……我不怪你……”

是的,他从没真正怪过他。

以前捡垃圾,别人说他身上一股怪味,孤立他时,为了一口吃的坑蒙拐骗时,忍受嘲讽白眼时,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

他早早就听习惯了。

世界总是这样的,有光明的地方,注定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