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谈论婚事的过程中,谭归凛主打一个不参与。

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对方提出任何的要求,沈静姝一一答应。

吃饭时,谭归凛很忙,一边忙着喂女儿饭,一边忙着帮老婆剥虾。

温妤望着眼前温柔体贴的男人,心中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所覆盖。

原本以为今天的见面会让他多少有点心里不痛快,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谭归凛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望着他细心体贴的样子,她的眼里满是怨毒。

整个饭局到结束,他都没有说什么话。

晚餐之后,温父提议跟谭归凛下棋。

谭归凛爽快答应下来。

温父和谭归凛面对面坐着,棋盘上黑白子交错。

旁边的紫砂壶里,正咕嘟冒着热气,淡淡的茶香在空气中弥漫。

温父执黑,落下一子,笑道:“归凛,你下棋的布局跟你父亲如出一辙。”

说话时,他的目光却在对方脸上游移,透过他,仿佛看到他父亲的影子。

相较于谭归凛的父亲,如今的谭归凛比他父亲更加雷厉风行。

不过,终究还是嫩了一些。

谭归凛执白子,指尖在棋盘上方悬了片刻,才轻轻落下:“毕竟我是他的儿子。”

他的声音很淡,神色自若。

温父拿起黑子,落在棋盘上:“归凛,咱们两家相识几十年,有些话我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温叔请说。”谭归凛拿着棋子,思忖片刻,将其落下。

温父看着他的棋子落下,神色不明。

收回视线,投到对面沉稳内敛的男人身上。

眼前的男人,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他的优秀以及才能可以说是出类拔萃。

对于谭归凛,他非常欣赏。

谭归凛一直都是他的女婿的不二人选,可惜事与愿违。

如今时过境迁,他娶了别人,而女儿却嫁给那个蠢货谭景逸。

一个草包如何跟谭归凛相提并论。

温父满是慈爱:“竞标的事,希望你不要心有芥蒂,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

谭归凛嗓音平稳:“温叔这话就见外了。”

他捏起黑子,细细摩挲着,棋子落下时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您和父亲当年教过我,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商场就是战场,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失败。”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不变的从容淡定。

温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就欣赏你这点,你是天生的领导者。”

这句话不知几分真假。

谭归凛端起茶杯,不疾不徐地说道:“多谢温叔夸奖。”

眼前男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心知肚明。

老奸巨猾的狐狸。

温父放下茶杯,略带遗憾的样子:“归凛,其实我一直希望你能做我的女婿。只可惜……”

他满是惋惜。

原本以为,谭归凛会跟女儿顺利结婚,可婚礼当天,却被他摆了一道。

新娘临时换成了路吟,想起这件事,他气不打一处来。

谭归凛不变的从容,模棱两可的说:“婚姻这事,天注定的,强求不来。”

末了,他补一句:“温叔不必介怀,等温妤跟我大哥结婚,她就是我大嫂,兜兜转转,我们终究还是一家人。”

对面的温父面色有些尴尬,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暗,但稍纵即逝。

“哈哈,也是,转了一圈后,阿妤还是你们谭家的儿媳妇。”

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