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珵舟懒懒散散道:“谁呀,深更半夜的打扰小爷睡觉?”

不满的男人嗓音带着抱怨响起来。

谭归凛自报家门:“我,谭归凛。”

那端静默片刻,似乎在怀疑以及反应。

几秒钟后,梁珵舟慵懒道:“真是稀客呀,鼎鼎大名的谭先生竟然给我打电话。”

忽略不计他的阴阳怪气,谭归凛开门见山:“查一下你家今天出海的游轮现在在哪里,把位置给我。”

对面的梁珵舟愣了片刻,忽然警觉起来:“谭归凛,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做什么?”

谭归凛握着手机的手紧了一下:“路吟被人带走了,在你们家的游轮上。”

若不是逼不得已,谭归凛是不会打这通电话。

现在十万火急,他顾不得那么多,放下自尊与骄傲。

“梁珵舟,请你务必帮忙,我担心她遇到危险。”

关于梁家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他没有兴趣。

如今路吟上面,一旦出国,到了外面,后果可想而知。

梁珵舟粗暴的喊一句:“卧槽!”之后便传来窸窸窣窣起床的嗓音。

大约过了几秒钟,梁珵舟信誓旦旦地说:“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

……

路吟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

等她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缓了好一会儿,她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酸软无力,费了好大的劲才艰难地爬起来。

她用手撑着脑袋,弓着身子坐在原地。

周遭安静得可怕,寂静中偶尔传来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那声音幽幽飘来,令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身处异处,她被恐慌裹挟着。

路吟竖起耳朵,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声音,那声音有节奏地起伏着,像是海浪拍打的声音。

她心下一惊,眉头瞬间蹙起,脑海中迅速回忆失去意识之前的情形。

结束饭局之后,她便准备回公寓。

刚开始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平静又正常。直到她不经意间通过后视镜,发现一辆黑色车子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车后,不管她怎么变换车道、加速减速,那辆车都紧随其后。

当时她心里就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于是更加专注地开车,试图摆脱跟踪。

车子七拐八绕,终于后面的车子被她甩开。

然而,就在她以为成功,准备离开时,突然,一辆车从旁边猛地冲出来,横在了她的车前。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慌乱中急忙猛踩刹车,车子及时停住,险些失控撞上那辆车。

还没等她缓过神来,几个人影就从那辆车上跳了下来,迅速将她的车围住。

当时她害怕极了,下意识地锁上车门,刚刚想要报警,可还没等她拿起手机,车窗就被人用硬物“砰”的一声砸碎。

紧接着,一只粗壮的手伸进来,将车门打开,不一会她就被人从车里拽出去。

惊惶失措的她拼命挣扎、呼喊,却无济于事。随后,其中一个男人掏出一块手帕,朝她逼近。

鉴于之前她就被迷晕过,知道那是什么。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恶狠狠的男人:“你们是谁?要钱的话我可以给,多少都行?”

可对方不答,直直走过来。

下一秒,便把手帕捂到她的脸上。

路吟一左一右地被人架着,根本反抗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奇异的味道从四面八方而来,嵌入鼻间。

不多时,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