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就应该一次性解决。

“你……”白爷爷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谭爷爷已经去世,这话听着怎么都觉得怪怪的。有种在诅咒人的意思。

谭归凛嗓音带着一丝凉意:“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末了,他微微抬起头,眼神诚恳却又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毅:“白爷爷,看在两家人多年的情分上,我真心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过难堪复杂。我希望您能冷静地好好考虑一下退婚这件事。”

他的语气稍稍加重了几分,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您孙子对我女朋友做的那些事情,我至今还没有追究责任,这完全就是看在我们两家多年交情。”

白爷爷面色越发难看,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

现在白俊城还在拘留所里,一直没有出来。

谭归凛顿了一下,继而正色道:“这些年白俊城在外面没少惹是生非,我也略有耳闻。听说三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如果不是有我父亲全力帮忙周旋,只怕您孙子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

白爷爷听闻此言,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与愤怒,他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地喝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好大的胆子!”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陷入冷凝,两人的对峙陷入僵持,气氛更加紧张。

谭归凛静静地看着白爷爷,脸上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缓缓开口:“白爷爷,我无意威胁您,只是在陈述事实。我敬重您,也感激两家过往的情谊,但婚姻不是交易,不能因为祖辈的承诺就捆绑彼此的人生。”

白爷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手指着谭归凛,支支吾吾地说:“你……你爷爷当初可不是这么和我承诺的!这桩婚事是板上钉钉,岂容你说变就变?”

若是没有婚约,白家便没有了依靠,其中厉害之处,他心知肚明。

谭归凛神色自若,声音依然沉稳:“时代不同了,白爷爷。当年的情况和现在已大不一样。再则,那是我爷爷私自订的,与我无关。”

“何况,我和白荷本就没有感情基础,强行在一起,对她也不公平。至于白俊城,我希望您能好好管教,这次的事情我可以暂时放下,但下不为例。”

白爷爷怒极反笑:“好啊,好啊,你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事都抖出去,让谭家名声扫地?”

谭归凛眼神一黯,随即坚定地说:“我相信白爷爷不会这么做,毕竟我们两家都曾有过真心相待的时候。我只是希望您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放过我,也放过白荷,让我们都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当然了,如果您执意不肯,那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做事。到时候,您可别说我不念及旧情。”

既然事已至此,就没有顾及太多。

白爷爷沉默了,脸上的怒气渐渐转化为一种复杂的神情,有无奈,有不甘,也有一丝不愿意。

想不到谭归凛如此绝情,行事作风雷厉风行。

缓和一下情绪,白爷爷反问一句:“你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吗?”

只要长辈不同意,这门婚事就退不掉。

想跟白家划清界限,门都没有。

见白老爷子这般执着,一直不肯妥协,谭归凛深不见底的眸子一闪而过冷冽。

他漫不经心地整理一下袖扣,正色道:“我母亲知道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态度。”

白爷爷了然于心,继而道:“既然是长辈决定的,那就让长辈来退。”

深知谭归凛母亲不会退婚,白爷爷有种胜券在握的样子。

谭归凛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不屑道:“我现在是‘谭先生’,谭家我说了算。”

他口吻狂放,笃定中带着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