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敢。

末了，她问了一句：“你刚刚回来吗？”

看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早上出门时穿的衣服。

“嗯。”

路吟抬眼去看闹钟，十二点多了。

已经这么晚了。

收回视线时，恰好与他的目光相碰。

房间里面光线轻柔，谭归凛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男人的领带歪歪斜斜挂在脖子上，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一颗，露出性感的喉结。

喝酒的缘故，他呼吸微沉，眉宇间透露淡淡的疲倦之意，整个人有些慵懒。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路吟柔声说：“你忙到现在一定很累了，赶快去休息吧！”

今天他早早出门，现在才回来，不知道多忙。

“不急。”他说。

路吟疑惑：“你还有事？”

其实她挺想睡觉的。

被打扰睡觉是一件让人不悦的事情，可眼前男人是她吃罪不起的人。不敢直接赶人。

她的那点小心思被谭归凛尽收眼底，不过他并未揭穿。

刚刚她那句话就是委婉地赶他走人了。

“有事。”谭归凛故意停顿了一下，薄唇再次轻启：“时间到了，我来收作业。”

可能是刚刚睡醒没有多久，所以路吟到脑子不够用了，有些迟钝。

云里雾里的问:“收什么作业？”

该不会他喝醉了，才会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显然，她已经忘记了。

谭归会伸手将她的碎发顺到一边，俯身下去，在距离不到五厘米的位置停下来，与她对视。

“来收做后感。”

话落，谭归凛拉开距离，方便观察她的反应。

寂静无声的夜，他醇厚的嗓音掷地有声地落在她耳朵里。

此言一出，路吟清澈明亮的眸子瞪得老大，瞳孔地震一般。

她的脸瞬间红了一片，耳根子发烫，心跳忽然剧烈跳动起来。

这人真是，怎么还记得这事。

路吟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谁……要写了，那是……开玩笑的。”

怎么他还当真了呢？

他不提还好，现在她脑子里全部都是昨晚两个人欢爱缠绵的画面。

望着眼前脸色绯红的女人，她甚至不敢直视自己眼睛。

她害羞窘迫的样子，娇憨可爱，惹人怜爱。

谭归伸手扣着她细软的下巴，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没有开玩笑。”

闻言，路吟呼吸一顿。

“谭归凛，你不要太离谱，哪有写这种东西的。”

做后感，亏他想得出来。

大约两个人关系变得亲密无间，她对他竟然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敬畏和拘束，反而多了几分亲昵和随性。

谭归会菲薄的嘴角噙着笑意，继续说：“我们两个开拓先河，玩点不一样的，你不觉得很别出心裁。”

他是如何做到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路吟望着他，回：“别出心裁不觉得，我觉得多少有点变态。”

“呵……”他突然轻笑出声。

那笑声在这静谧的氛围里格外清晰，带着几分揶揄，又好似含着几分宠溺。

路吟略微有些疑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不是吗？”

柔和的光线之下，显得他的笑容愈发好看，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蕴含着别样的感觉。

路吟很喜欢看他笑，这人笑起来真的格外好看，诱人。

是的，诱人，让她有种被蛊惑的感觉。

“你赶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