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好笑,昨天还亲密到越界的两人如今谁都没有开口。仿佛那个秋雨夜是场迷梦,降落的大雨,在他们之间隔出了河。

顾凌霄和旁人敬酒,聊天,唯独不看迟宁。

迟宁知道小徒弟招人喜欢,能和人聊得来。从前他引以为豪,现在只觉得苦涩。

不知是不是早上吃多了糕点,迟宁此时喉头发腻,没什么胃口。

他身边冷冷清清的,能听清筷子碰上碗碟的声音。

从这场筵席开始起,迟宁统共也没吃几口,只是听着程翊风寒暄,眼神逐个看向旁边的客人。

程翊风让他帮忙挑一挑。其实迟宁是最不知好坏的,把黄泥当了金子,放在身边这么多年,什么也没觉察。

迟宁有心事,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停久了。

等反应过来,那人也热切地望过来。

祁家小少爷从小痴迷剑法,对迟宁孺慕已久,今天不但见到了,迟宁还独独看了他这么长时间。

祁维心神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