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触目惊心的指痕,声音里是少有的惊惧:“吓、吓死我了,师尊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要守活寡了……”

迟宁安抚性地拍了拍大徒弟的手背,受了伤的嗓子嘶哑难听:“我没事。”

他推开宗岱,独自走到沈秋庭跟前:“今天的事,还要劳烦你保密。”迟宁咳了几声,“若我在别处听到这消息,我定不轻饶你。”

迟宁苍白而虚弱,身上的痕迹甚至让他显得狼狈。

他几乎不能稳定地站立,说出口的话却字字坚决,字字维护。

他竟在维护差点杀死他的凶手。

沈秋庭心中情绪翻涌,攥紧的拳头上浮起道道青筋,表面上仍恭恭敬敬说了声“是”。

***

夜里,摇光殿灯火不熄。

迟宁坐在顾凌霄床前的木椅上,蜡烛熬尽了一根又一根,他却连姿势都不变一下。

宗岱端来两碗药,一一放在桌上:“这是师尊的,这是师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