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血腥味从他的口腔里喷涌而出,然而他并不觉得解气,闻彻关切而慌乱的神色,更让他烦躁到踱步。
简单帮傅瞒处理了一下伤口的闻彻,带上门离开了,姜畏知道他是带傅瞒去了医院。他在阳台上踱步,想着刚才傅瞒说的话和他对闻彻做的事。
这个混蛋。
这个混蛋!
他应该咬他的脖子的。
在嫉妒和愤怒的情绪平复了之后,姜畏的心中又涌现出了一种不安来。他咬伤了人,闻彻会不会丢了他?离开了闻彻,他该去哪里?
……
闻彻当天没回来,第二天回来了一趟,给他更换了狗粮和水就又准备离开了。怕被闻彻抛弃的姜畏,十分小心翼翼的讨好闻彻。在闻彻给他换水时,还舔了舔闻彻的手指。
闻彻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耳朵之后,拉上阳台的落地窗走了。
他没有解开边牧脖颈上的铁链,第一次用剥夺自由的方式来惩罚做错事的狗。
……
被闻彻的爱犬咬伤的傅瞒,更有了十足的借口来纠缠闻彻。
在阳台上垂头丧气趴了两周的姜畏,再一次见到了手臂打着石膏的‘不速之客。傅瞒被咬之后,仍旧不怕他,跟闻彻坐在客厅里时,还就此事玩笑,“可能是我那个时候太像流氓了,巴顿以为我在欺负你,所以才咬了我。”
“总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巴顿为什么会这样。”闻彻一脸愧色,“它之前从不咬人的。”
傅瞒一直说“没事”,来抚慰满心愧疚的闻彻。
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有人来敲门,闻彻去开了门,门口是上次送闻彻回来的公司后辈。他因为闻彻这段时间迟到早退,特地来问一下,闻彻跟他解释了之后,拉开门请他进来坐,他进到玄关时,看到客厅里坐着的傅瞒,怔了一下之后又退了出去。
“我也只是担心经理,现在知道经理没事就放心了。”
“哦,我有个朋友是开宠物店的,巴顿突然伤人这个事,我去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好的,谢谢。”闻彻跟他道谢。
送走后辈后,回到客厅的闻彻就被傅瞒带着若有似无的意图问了一声,“刚刚那个是?”
“他是公司今年校招的新人,分到了我的部门。”
傅瞒却已经警惕了起来。
闻彻看他脸色突然沉凝,问,“怎么了?”
傅瞒忽然伸手,拉住他的手臂,将他抵在了沙发上,同时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困住。两人都是成年男人,这样的招数能起到的压制作用实在微乎其微,然而闻彻顾及他还伤着的手臂,处处退让,直到低下头来的傅瞒,嘴唇已经与他只有咫尺之隔。
“闻彻。我不想再看你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闻彻仰头靠在沙发上,看着一近再近的傅瞒,侧过了头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真的很想要你,在你还跟姜畏在一起的时候。”傅瞒的长相,比姜畏更要锐利的多。利落的下颌线与明朗的五官,让他有几分坦然无畏的少年气,因为靠的太近,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是贴着闻彻的脸颊的,“之前我就很欣赏你,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
“后来通过姜畏认识了你,知道了你跟他的关系。”
“我就在想,原来这不是欣赏,是一见钟情。”他说话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吻了闻彻的脸颊一下,闻彻仰着脸看他,有些避无可避。
狗男人【下7】
在闻彻因为他突然的告白而迟疑时,他已经急不可耐的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对闻彻的渴望。
他从闻彻的脖颈吻到胸膛,与少年青涩的体态不同,闻彻更成熟,更肖似坠在枝头的沉沉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