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座。
木枕溪不偏不倚地也问了句:“我们在点菜,叔叔喜欢吃什么?”
肖瑾头也不抬地说:“他喜欢……”
“……”肖父知道卢晓筠为什么往洗手间跑了。
木枕溪和肖瑾对着再次空荡荡的包厢,面面相觑。
夫妻俩后来是一起回来的,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如果木枕溪没看错的话,是兴奋。那种兴奋就像是初为人父母时,孩子的一点举动都能引起父母巨大的喜悦。她有一个结婚生子的朋友,请她去吃周岁饭的时候,她从他们的脸上看到过。
二十八快二十九的孩子,已经快六十的新手爸妈。但为时未晚,不是吗?木枕溪挑了挑眉,目光流转在一家三口之间,将笑意藏进眼底。
后半段肖父的态度有所好转,对着肖瑾如春风般温暖,对木枕溪总算不至凛冬般寒冷,但依旧很少笑,他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吃完饭,卢晓筠送给了木枕溪一对玉镯,碧绿剔透,看起来价值不菲,这还是比较古老的传统,婆婆送儿媳玉镯,代代相传。
卢晓筠不但送了,还亲自木枕溪戴上了,拍着她的手背,十分欣慰,还说肖家能娶到木枕溪这样的媳妇儿,是肖家的福气,也是肖瑾的福气。
木枕溪被她说得热气上涌,脸上臊得慌,舌头一并丢了,连话都不知道怎么接。
肖瑾知道这个传统,但没见过这对玉镯,眨眨眼睛,从木枕溪旁边探过来个脑袋,好奇地问了句:“妈,这是奶奶送给你的吗?”
卢晓筠笑道:“当……”
肖父突然打断她,平静地说:“没有,没这回事,她去店里买的,我亲自陪她去的,她还说就要看起来旧的,像是那种传了很多代的。”
卢晓筠笑容渐渐凝固。
木枕溪有点想笑,顾念着婆婆的面子,艰难地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