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躺在自己的血里,眼睛都闭不上……你根本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闻惟德黑金色的竖瞳在光影变化中剧烈的收缩,眼角隐隐浮现出暗金色犹如鳞片一样的纂纹,随着他的呼吸若隐若现。“小风躺在床上,一脚已经踏入鬼门关,我们所有人在试图把他从鬼门关里给抢回来的时候,你在哪?阿辞精神濒临崩溃,眼看着如果小风活不下来他也会随时跟着自尽的架势,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带人去抓和悠。闻望寒,我让卫柯去求老头子给我加了叁百年的契,不顾天底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不顾上曦那只鸟,封锁上曦和北?C边境,把天壤和地息全都派出去了,还不得不去和秦修竹做了交易……为了给小风报仇……我和阿辞不顾一切地把能做的,不能做的,全都做了。那,闻望寒……你呢?你在做什么?”
“……哥……”闻望寒的嘴唇翕动,除了不断渗出的血,也好似只会这一个字了。
“说不出来吗?没关系,我替你说。”闻惟德冷笑了一声,走到了和悠身边,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将强迫她抬起头,“你他妈去见了这个婊子,这个差点杀了小风的婊子……你不但去见了她放走了她,那可真是体贴入微至极,确保她能下半生无虞富足的好好生活下去。甚至……闻望寒,你还给她送了荧心做定情信物。”
昏暗的橘光在闻望寒那双眸里润出浅浅的磷光,就好似濒临干涸的寒潭,露出晦涩隐蔽的嶙峋石底。
“闻望寒,你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我能想到小风、甚至阿辞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我都绝对想不到你能干出这样的事。小风躺在床上重伤濒死痛苦万分的的时候,你去专程取了?C金确保这个婊子能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美梦成真。我和阿辞彻夜难眠,连想都不敢想,假如万一,小风撑不过去,真的……”
闻惟德手里的吊坠线绳在微微颤抖,就好似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个字,呼吸都难以平复地看着闻望寒,“你,你去千里迢迢送这贱人定情信物。”
咔??。
身后的桌子重重响了一声,是闻惟德似有些失控一样撞在了桌子上,他干脆靠在桌子上,看着闻望寒不断颤抖的肩膀,半晌才重新开口,嗓音沙哑而疲惫的很。
“闻望寒……你告诉我,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是小风这个当弟弟的,哪里有对不起你?”
“……”闻望寒缓慢地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那你是怎么能做出来这种事情的?”闻惟德看着他,“啊?你是怎么还能面不改色的看着小风身上的伤口,还能表现出你很担心?你看着小风对你那样单纯的笑容,你闻望寒怎么能面对他的笑容的?你闻望寒可有一点点你表现的那么在乎你这个亲弟弟吗?!闻望寒,还用我提醒你吗……小风幼年时第一次受伤,是因为谁?”
“……”被提起这个旧事,闻望寒的身体距猛地一僵,他显然已经濒临崩溃了,仰脸看着闻惟德,再也坚持不住地噗通一声双膝都抵在了地上。“对不起……哥……对不起……”
“小风是我们四个人中,天赋血脉最好的……可现在呢?现在呢……莫说血脉天赋了,他心神脆弱至极,像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他再也不可能恢复以前的样子了,再也不会了,闻望寒。”闻惟德的声音越来越哑,甚至带着一些隐约的颤音。“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呢。”
“是我把你们叁个养大的,我以为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们叁个。小风脾气凶烈,阿辞太过执拗。而你,一直以来,都是最让我省心的那个。从小到大,我一直教育你们,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任何人比你们兄弟几个更重要。只要你们好好在一起,好好活着,我可以什么都可以不要。于是闻望寒,哪怕你现在做出这样的事,就算现在我知道了这一切――假如时光回溯到两百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