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是学生代表发言，余南提前离席去后台了，吸引了一小波目光。

长得白净好看，成绩也是好得没得说，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也正常。

叶季萌哼了声，还是竖起耳朵认真听余南讲。

余南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合，从他来这个学校开始，每学期开学的激励演讲都是他来，所以稿子也写得很刻板常规，完全没有听的兴趣。就算颜值在那顶着，大多数同学看两眼也就算了，依旧做自己的事。

倒是叶季萌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余南。

站在讲台中央，简略布置的讲台围满了塑料做的假花，背后是深红色的幕布。少年低头看着稿子，落落大方，吐字清晰，丝毫没有半点怯场。

叫叶季萌根本移不开眼。

要不是理智和脸皮拉着，他一定要掏出手机大拍特拍，拿回去洗出来贴天花板上。

余南的班主任猫着腰走过来找到叶季萌，轻声说：“余南家长，该去后台准备了。”

叶季萌点点头，也学着班主任猫着腰离席，班主任带他来到了幕布的侧边，看着舞台上的聚光灯，才后知后觉紧张起来。

余南这边讲完了，下台的时候路过叶季萌身边，四下无人，他浅浅拥抱了一下叶季萌。

“哥哥加油。”

叶季萌点头，尽量镇定地走上那个台子。

站在这，灯光汇聚在身上，叶季萌才知道这道光是那么的烫。

他的脖颈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汗，话筒移动发出尖锐地一声哨音，叶季萌打开稿子，眼神很紧张地左右乱瞟，第一段他几乎是背下来的。

余南早已回到了他的座位，一如叶季萌方才在台下看他，他也是如此，一眼不眨生怕错过叶季萌任何生动的表情。

或许是灯光太过明亮刺眼，叶季萌背着稿子，竟开始有些眩晕。

除了话筒劣质发出的嗡鸣声，还有无数躲在嗡鸣里的窃窃私语。

“什么都不会啊。”

“乡下人就是乡下人，那么有钱教出来的孩子不也就这样。”

叶季萌茫然抬眼寻找声音的来源，越来越嘈杂的声音让他听不清那些话是在说什么，却能从面部模糊的人捂着嘴的交头接耳里，读出眼神的鄙夷。

他喉咙开始被东西堵住，眼前的稿子上的字也扭成一团黑色的蚯蚓。

他必须要走下这个台子，逃到人群中去。

慌乱寻找出口的时候，抬头却对上一双温柔的眼。

余南坐在那群面目模糊的人中间，眉眼一如既往的温柔，专注又坚定地听着叶季萌从喉咙中挤出来的破碎不成字的音节。

似乎比任何一个名师的讲座都叫他着迷。

叶季萌眨了眨眼。

周围的人如潮水光速后退，大礼堂只剩他和余南。

他丢下余南替他写的稿子，想起昨夜自己面对信笺的种种心思，那些字又在脑海里拼凑。

“余南一直是个好孩子，命运给与他诸多负重，但他也一直在向上走，没有一刻想要停歇过。

“他的坚韧，让他不会被任何东西给摧毁。

“认识这样的他，让我对于未来也难以自抑的充满期待起来。不管最后的结果的鲜花还是惨败，不走出这一步，又怎么会知晓。”

第五十八章

从演讲台上走下，一层层楼梯踩着，叶季萌觉得有些飘忽，脚有些软。

可能是被灯照久了，人还是有些晕的。后台的出口是通往大礼堂外面，叶季萌吹着风缓了好一阵才从侧门回到座位。等冷静下来，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台上说了什么。

他好像把余南大夸特夸了一顿，听起来很像是告白的样子，不过这种时候基本上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