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倒是难得叹了口气，有些沮丧，“这次没过，就要等过完年才能补考了，就没办法在开学前拿到驾照。”

“多大点事。”

叶季萌又点了份生鱼片外带，余南刚才吃着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那晚上再吃一顿好了。

“开学前科三考了，开学后请半天假考科四，这不就搞定了。”

他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他们，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下余南，难得说了句肉麻的话：

“南南那么厉害，请半天假不仅能拿到驾照，学习也没问题的对不对？”

就见余南羞得将脸缩进衣领里，白皙的脖颈子透出桃子似的粉色，小心翼翼地四处看了看，见没人发现才松了口气，也礼尚往来地亲了亲叶季萌双唇。

回到家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懒乎乎地陷在沙发里，盖着小毛毯睡一个跨越晨昏的午觉。醒来天都黑了，余南也是难得的不想做饭，叶季萌点了外卖，而余南则吃叶季萌特意给他打包回来的生鱼片。

餐桌上摆着的木质日历，是叶季萌去保养车时老板给的。

就要到除夕了。

虽说元旦那天叶季萌和老爹闹得有点难看，但毕竟是养大自己的亲爹，春节他还是得回去的。余南也是一样，他妈妈已经打电话过来好几次，明里暗里打探他能拿多少过年钱回去。

加上都要走走亲戚什么的，两人只有开学才能见面。

电视机里放着上世纪末的电影，不适应现代液晶电视的画面模糊色调昏暗，但叶季萌喜欢这种调调，他高兴的时候会搂着余南讲，这是某某地区电影黄金期的最后的辉煌。

余南不太懂这些，但他喜欢叶季萌窝在他怀里，边看电影边吃薯片的样子。

电影happy end时轻松愉悦上扬着调的配乐，和叶季萌咀嚼薯片的喀嚓声，在每一个夜里都能叫余南幸福得翻滚出泡泡，就像自己也身处在焦糖色灯光下的完美结局。

叶季萌舔干净手指上沾着的薯片调料粉，抬头看着余南，用眼神无形控诉。

一直留意怀里人动向的余南马上心领神会，从茶几上摆着的湿纸巾里抽出几张，帮叶季萌把手指细细擦干净，又拉到唇边亲了亲，将人搂得更紧。

电影的后半段其实两个人都并没有去在意剧情。

后面很久见不到面，叶季萌无端地提前感到了寂寞，他头枕在余南腿上，手也顺着衣摆探进去摸，余南的腰腹没什么肉，韧滑的皮肤包裹着薄薄的一层肌肉，隐隐约约能摸得出一点天然的肌肉线条。

他的手指本来是有些凉的，冰可乐易拉罐上还有他的指痕。被他指尖带走的水珠剐蹭在余南腰线，又绕去背后，摸索凹进去的一节节嵴椎。

连同他掌心一起滚烫的，还有余南的呼吸。

炙热的欲望顶着珊瑚绒的睡裤杵在叶季萌嘴边，他轻柔湿润的呼吸顺着布料的缝隙渗入，撩拨着本就疼痛的肿胀。

余南腰身僵硬，手无意识地抚摸叶季萌柔软的头发，像忍耐，像催促，往日里清透的眼此刻一片晦暗。

叶季萌看看眼前的小帐篷，又挑着眼看看余南。

他故意使坏，坐起来搂着余南脖颈，看起来有些歉意地亲他脸道：“不行啊南南，明早我要赶飞机。”

叶家每年都是回北方老家过年，叶爸赚了钱之后没少发展那个小村子，所以要回去在家族露露脸。

余南听话地点头，将脸埋在叶季萌颈窝，闷闷道：“我抱抱你就好了。”

叶季萌手指缠绕着余南的头发，眼睛望着窗户上两人相拥的倒影。眼睛狡黠地闪着光。

他咬着余南耳廓，低声哼哼：“见不到面的这一个星期，南南会想着我自慰吗？”

余南周身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