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车里的中控和内饰，叶季萌都担心他搭在窗沿上的烟落下灰来烫穿车内真皮的皮面。叶季萌把窗户往上升了升，那人识趣地收手，但还在要跟叶季萌聊天。

“欸？你是开车来的吗？你都会开车了怎么还来驾校？”

他真的话好多，叶季萌不想再跟他啰嗦了。偏头一看余南已经练完了今天预约的课时，已经下车和教练说话，还时不时地往这边看，直到他要好了，叶季萌启动车子，应付道：“我是送人过来的。”

“哦哦，真好。”

那人眼睛上下扫视着叶季萌，一脸意味深长，给叶季萌一个“我懂”的眼神，又抽了一口烟，自以为很潇洒地吐出，手肘撑在窗框上，眼睛却不断在教练车那边搜索。叶季萌花了二十多年来的素质才忍住冲动，没有一脚油门甩这个男的一个踉跄。

叶季萌拿出手机啪啪给余南发了微信，一个漂亮的冲刺直接驶出驾校，就近找了个车位停下。

过了会儿余南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看一眼叶季萌的脸色不对，又想想他不在驾校等自己，而是特意罚自己跑步过来，那肯定是自己哪里没做好。

他系上安全带后小心翼翼地揪了揪他袖子。

叶季萌直接一拳擂过去，“都怪你，我都被别人当成鸭子了。”

余南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认错的态度从来都是迅速而诚恳的，“怪我怪我。”

然后他反应过来又有点不太理解，“鸭子？什么意思？”

是说叶季萌今天的纯白面包服远看像鸭子一样吗？

叶季萌直哼哼，不想解释，“反正你快点把驾照拿到手给我当司机。”

这两天觉也没法睡，接送余南他真的是够够的了。

“好，我争取都一次过。”

余南偏头看了眼叶季萌也不再不开心，凑过去亲了亲他脸，叶季萌看起来很镇定，实际已经眼神乱瞟，有些长的头发盖住了耳朵，几次都没挂上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