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余南再一次带上浪的最顶尖时，卧房的窗朝向小区主道，放学了的学生吵吵闹闹，叶季萌的呻吟被吞没在篮球砸在水泥路上的哒哒声中。

而他在和高中生苟合。

他眼角含泪，缠绕在余南腰上的腿失去力气，垂了下去。

赶上了！！！！因为昨天没更，大概明早还有一更。

第二十三章

“怎么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谁在说话？

比身体先醒来的是大脑。

先是恢复听觉。

忘关的电视传出来的声音似隔了一层布，在耳边絮絮，忽远忽近。清晰的开关门的声音，能在梦中知道进门之人的所有动作。在门口换了拖鞋，哒哒的脚步声走近，

然后恢复的是触觉。

压麻了的手臂，被人拉起盖在身上柔软的小毯子，蹲到自己面前的人湿润温热的鼻息，亲吻过来柔软的唇。

他轻笑了两声：“怎么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好温柔......是不是不回答就能将这份温柔永远留在梦里？

叶季萌拉紧毯子，意识再一次陷入绵软的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心口骤然悸痛。

叶季萌猛然睁开双眼，白日与黑夜交接的时刻，昏沉的空间压过来，流动的沼泽那样绞紧四肢，变得冰凉。

他有些发愣，垂在沙发外的手臂雪花一般的酥麻。

好......

叶季萌迷茫地睁着双眼。

安静？

炖排骨的香气从厨房飘出来，菜刀切菜碰撞菜板的哒哒声规律而整齐。十二月初的冬夜，天色黑得很快，不知道是不是他腾不出手开灯，还是觉得快做完了没必要，厨房暗暗的，只有从窗外透进来的，不知道是哪栋楼上的太阳能照明灯投来的一束白光打在他身上。

欣长的身影站在光中，高领毛衣绒绒的戳着脸。余南低头将葱花丢进汤碗里，端着碗出来的时候，正好和叶季萌对上视线。

叶季萌好麻木的一张脸。

“睡懵了？”余南道。

一点都不安静。

他们都同居一个多月了，余南虽是不太说话的人，做什么都静悄悄的，但这间屋子也不再寂静无声。

切菜的声音好响，煮汤的咕噜声好响，余南也是个会吭声的。

叶季萌将脸埋进软被里，装乖蹭了蹭，嘴角有淡淡地笑意。

余南放下碗走过来将他拉起，搂入怀中。

“清醒清醒，不能再睡了，该吃饭了。”

叶季萌长睫微闪，眼中总算有了些光。他将自己情绪收收捡捡，脸埋进余南颈窝，在空调暖风下吹久了，脸燥得发紧，校服的布料凉凉的正舒服，“怎么炖排骨啊？不急着上课去？”

“明天市区校联考，今晚就不上晚自习了。时间足够，想给哥哥做点暖和的。”

厨房吹不到空调的风，还是冬天的温度。刚才在厨房的时候这一身刚好，现在进到客厅就有些热了。他脱下校服，脱下毛衣，套头毛衣的拉扯让最底下的白色打底卷起来，漏出精瘦的腰腹。叶季萌眼神大胆地好好欣赏了一番，余南无奈地拉撑衣服，又催促了一遍。

“哥哥，吃饭了。”

热腾腾的饭菜水汽上飘，将两人分隔两端。叶季萌慢条斯理地剃着骨头上粘连的肉，有些费劲：“还是要买个高压锅。”

这余南表示同意，“有高压锅就可以炖牛肉给哥哥尝尝。”

上星期吴婶家做土豆炖牛腩，送了一碗下来，叶季萌吃得还蛮多的。

叶季萌想起来了，“下次送点什么上去吧。”

“嗯，今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