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个歉，这件事都过去了。”

叶季萌要被恶心死了，“这件事过不去，我告诉你斐兆宁，你不要以为你搞定了我爸，我就可以任凭你摆布。”

“萌萌，我和叶伯伯也都是为了你好。”斐兆宁皮笑肉不笑，低头整理着腕表，钻石细碎的光芒熠熠生辉，他的话却是那么阴毒，“我们这类人从出生就是商品，你的风评已经给不了你太高的价值，放下你没有必要的高傲。我是斐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呢？你能为叶家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婚姻卖到一个好价格。没有感情无所谓，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培养不好，婚后各玩各的也可以。”

“你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叶季萌低头找了一圈没有趁手的东西可以用来打架，他在这被斐兆宁羞辱，他爸却坐在那无动于衷。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叶老爷子，“爸，你是真的那么想的？”

“季萌，爸也是在为你的以后考虑。”

“原来你也知道你是我爸，我还以为你是超市导购呢，这么着急把我卖出去。”

“胡闹，我是你爸，我还会害你不曾。”叶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盖住自己的心虚，“你和小斐的事就先这么定了，以后想要孩子的事，小斐说他会想办法。”

听在耳朵里简直毛骨悚然，直到现在了叶季萌才知道，原来疼爱自己的父亲，不知道在何时就这么恶臭掉了。这种恶臭顺着血脉蔓延到他身上，让他也变臭了，一阵反胃，他退后了几步，靠着门才勉强站稳。

他抬头，双眼里盈满了泪水。

“我既然是同性恋就活该我绝后，别说让人恶心的话。爸，我直说了，公司就该是我姐的，她比我努力，比我配，你现在老糊涂了，我不跟你计较。”

转脸看向斐兆宁，“斐家最好别让我抓到机会，叶氏集团和斐家的合作，不是我这个快要退休的爸爸说得爽的。”

叶季萌摔门而出，随便进了间洗手间大哭了一场。伴随着眼泪滚落，脑雾逐渐消散，他突然想通了成长就是要和父母越走越远，原来心理上的独立来得那么痛却也那么快。他捧起水洗把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告诉自己现在他已经是可以承担任何选择带来的结果的大人了。

斐兆宁找到正在看电影的余南和余蓓蓓，余南看到是他，找了个借口将余蓓蓓支开，默默看着眼前的男人。

斐兆宁目光侵略又轻佻地审视着余南，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轻蔑在摧毁余南的自尊，出于自我保护，余南的表情越发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