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青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双手被捆住高举过颅顶,手心无法抓住被单或是其他以此来缓解压力,只能绷紧身体。
他其实一直不太敢仔细去想自己和秦先生的关系。
因为两人的关系实在是有点复杂,一直介于一种不正当或正当关系之间。
但如果他去以此来抵押租金,那么,这个关系就完全偏向于不正当了。
所以青年梗住脖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秦柏言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低低的嘲弄,只不过这个嘲弄对象似乎是他自己:“这样都不愿意么?”
大概这样僵持了半分钟。
青年终于让脑袋悬空,向上,碰了碰男人近在咫尺的唇瓣。
宛如蜻蜓点水般。
一下,两下。
“这样......就算一个月么?”
如果他没记错,他来秋园已经快要三个月有余。
“其余两个月,不接受这样的还法。”秦柏言承认,在青年绵软殷红的唇瓣贴上自己的时候,因为生气牢牢堵住的心血便已经疏通不少,好不容易强硬起来的心肠也差点又要软下来。
尤其是在对上小羊羔那双红通通的眼睛时,他总是忍不下心。
可是。
他想让小羊羔属于自己。
只属于自己。
是他的私有,独有。
这样极端又坏的想法,在内心疯长,他无法叫停,难以控制。
而彼时,眼里装进被遗落在床边另一条领带。
男人将领带拿起,动作轻柔的落在青年那双红通通的杏眼上。
纯棉亲肤的领带覆上眼皮。
沈时青的视线变得朦胧,只能看见顶灯光源的轮廓。
这种不确定的模糊视线,让身体的其他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也让青年的内心变得更加惶恐,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这个领带好贵,还是新的。
自己的眼睛上有泪液,沾上去不就全弄脏了。
秦先生还怎么带。
不行,不能被弄脏。
青年的双臂被禁锢,只能挣扎着躯体,语气里带着哭腔:“不...不行,秦先生。”
男人以为是手腕处的领带被系的太紧,于是伸手松了松。
“不是手上的......”沈时青尽量控制着自己的,不想让自己掉眼泪,但......他的泪腺向来叛逆,完全不听话。
泪液从眼角缓缓落下,他看不见,但总觉得一定已经把领带弄脏了。
沈时青哭了,因为哭的原因,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连声线也在颤抖:“眼睛上的......肯定弄脏了,送给您的......肯定...肯定弄脏了。”
双膝跪在床芯上的男人,神情微微一滞。
第34章
好几千的领带啊。
他一个月的工资加绩效呢。
沈时青越想越心疼, 越心疼眼泪就流的越凶。
造价昂贵的领带已然被泪水打湿,贴在青年的眼皮上。
他能感受到。
下一秒,沾湿的领带被缓缓拿开。
模糊的视线里映进室内顶灯的护眼色灯光还有秦柏言那张冷峻的脸。
眼睛一时无法接受强光的刺激, 微眯着, 眼角又滚下几颗热泪, 一直往下滚, 从下颚至侧颈。
“送给我的?”男人有些艰难的开口, 像是从酸涩的喉间挤出来的。
青年的眼睛更红了, 不光是眸中哭红了,眼周一圈都泛出淡淡的红色。
“嗯......”因为哭过的原因,沈时青的鼻音有些重, “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