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柏言舔了舔后槽牙:“沈时青,你真是,和他吃就有时间,和我就没有。”
“我......我错了嘛......”青年知道自己现在说再多也只能算是诡辩。
男人强压怒火:“回去再收拾你。”
沈时青更不敢说话了。
这个饭局......当然是异常尴尬的。
就连沈时青都觉得碗里的饭不香了。
时隔多年再见,季则和从前并无什么两样,只是眉眼间多带上了几分沉稳。
三个人不尴不尬的吃着饭。
“时青,你要不去厕所一趟。”季则忽而开口。
心不在焉的青年蓦地抬起眼:“啊......”
他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秦总谈谈。”
秦柏言不甘示弱:“我也有话要和季先生谈谈。”
沈时青抿唇,如果不是物理不允许的话,他觉得这俩人的眼神是一定能擦出火星子的。
“行......行吧。”
青年没辙,只好起身往外走。
见青年走远后,季则随意的往后一靠,颇有玩味的盯着对面的男人。
“这么久不见,秦总还是风采依旧啊。”随即又幽幽补上一句,“还是这么的小肚鸡肠。”
秦柏言也不生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筷,淡笑:“季先生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这么的阴魂不散。”
“我和沈时青马上就要结婚了,还请季先生自重。”
季则摊了摊手:“结婚了就不能交朋友了?”
“季先生安的是朋友的心么?”男人终于抬起眼,视线里多带凌厉。
季则也是没了耐心,干脆摊牌:“我确实不止安了朋友的心,可沈时青只安了和我做朋友的心啊。秦柏言,要不是沈时青心里头只有你,你以为两年以后还能轮得到你在我这耀武扬威?”
“所以,拜托你正常点,有点肚量行不行,一点点就行。”
秦柏言抬了抬眼镜,眸中的凌厉之色顿减了几分。
季则说。
沈时青心里只有他。
男人的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但很快又被自己压下:“你知道就好,少白费功夫。”
季则:“……”
沈时青并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只知道秦柏言好像……不是很生气了。
回来的路上情绪非常稳定。
秦柏言:“你刚吃饱了吗?”
沈时青:“吃…吃饱了。”
秦柏言:“又骗我,我看你只吃了几口沙拉。”
青年抿了抿唇,其实他确实觉得挺饱的。
压根没心情想吃的。
秦柏言:“回去给你炖猪肚汤?”
沈时青试探性的开口:“你…不生气啦?”
秦柏言:“生气。”
“季则好久没回国,才约着见一面的,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对不起。”沈时青原本还想解释,想了想还是觉得,可能还是认错的态度最管用。
“下次不许骗我,不许不告诉我。”
“嗯!”
青年天真的以为这事就告一段落了,直到自己吃饱喝足,躺在卧室的飘窗上昏昏欲睡时。
某人不知从哪变出一个系着铃铛的黑带,动作熟练的绑在青年修长白皙的脖颈上。
沈时青刚吃了猪肚汤下的面条,这会晕乎乎的,莫名其妙脖子上就多了一颗银色的小铃铛。
“这……这是什么?”青年本能的想把带子扯下,手腕却被牵着举过头顶。
被压制着。
“不许摘,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