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好多年了。
他不想永远都这样下去。
他是沈时青。
他想做沈时青。
“那......我尽量快点办完,然后快点回来。”
“不用。”沈时青叮嘱起男人,语气认真,“以后,您要注意工作强度,不要总是加班加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怎么回事,小沈先生。”秦柏言听着,不由低笑出声,“怎么搞得见不到了似的。”
“没有......”青年眼眶中的红热再度袭来,抿住唇瓣,“谁让你总是这样......”
秦柏言:“不会了,都听你的。”
青年再次将脸埋进男人怀中,轻嗅着那股淡淡的木质香味。
他想。
他不止是一点舍不得。
秦柏言走了。
沈时青害怕自己会表现的太反常,会忍不住掉眼泪,所以装睡。
男人也很体恤青年,只以为他是昨晚太累,所以也没有叫醒青年。
他在青年光洁的额前落下一吻后,蹑手蹑脚的起来。
洗漱并且换完衣服后,重新回到床沿。
俯身。
再次吻了吻青年后,才转身,轻轻离开。
房门合上的声响很轻很轻,但沈时青还是听见了。
青年这才睁开那双早已泛红的眼,鼻尖好酸好麻,喉间也像是被一块大石给堵住了。
好难受啊。
怎么会这么难受。
青年紧锁着双眉,眼睫被水雾沾湿。
他将带有男人气味的被子裹紧在自己身上,蜷缩成一块。
心里反复和自己说。
没有办法的,沈时青。
没有办法的。
他就这样在床上躺了快一天一夜才起床收拾东西。
才发觉自己的东西少的可怜,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就够用了。
只是收好东西后,他又陷入了迷茫。
自己应该去哪呢。
他身上没有多少钱,大概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
可是......太近的地方,秦先生大概动动手指就能重新找到他吧。
虽然......秦先生也不一定会找。
就这样又想了一天。
秦柏言离开的第三天夜里,沈时青也走了。
秦柏言是在第四天知道的消息。
沈时青不见了。
准确的来说,是沈时青走了。
是自己走的。
没有人可以将沈时青这样无声无息的带离秋园。
家里青年的衣服,生活用品,爱看的书统统都跟着一起消失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
是沈时青自己走的。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纽约时间凌晨一点。
秦柏言刚刚回到在纽约的公寓,正奇怪着怎么沈时青一天都没给他回消息。
王途便匆匆来电。
王途很少在这样的时间点给男人打电话,通常都是公司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