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县的赌场我都不去,这都是为了你保护你的安全。”
沈显海说:“怎么说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是不会让外人害了你的。”
“往后呢,我准备重新开始,你也别揪着过去不放了。”沈显海说:“光说我拖累你,小时后你骑我脖子上撒尿我都怕惊着你,等你尿完才让你下来……”
沈显海端起来米酒喝了一大口,不怎么满意地咂咂嘴,喝惯了烈酒这会儿喝这东西解馋,跟吃惯了大鱼大肉换成清粥小菜是的不过瘾,他放下碗,看了看沈祝山,像模像样地说:“你以后也不要瞎混了,好好上个学才是正经,说起来咱们家还没出过大学学生呢,你妈那时候也只念到高中……”
沈祝山愣愣地看着沈显海,重新开始?这可真是怪了,沈祝山这边一重新开始,他爹这边也重新开始起来了,十句混蛋话里面也能夹上两句人话了,比如戒酒,比如不赌了。
沈祝山要是知道自己重新开始,能让沈显海也重新开始,他一定早八百年就重新开始了。
消瘦了很多的沈显海,有了几分年轻时候的影子。让沈祝山想起来他没变坏的日子。
而且,他说什么,让沈祝山别再胡混了。
很多时候,沈祝山瞧着自信乐观,跟赵临丰苟袁徐承混在一起,但是沈祝山和他们不一样,说好听点是更自由,说难听点是没人管没人问。
小孩学坏,走上歧路也是需要成本的,像是徐承,家里的独生子,父母盯眼珠子似的盯着他,之前的时候成绩下降了他妈妈还找来学校和老师沟通,苟袁调皮捣蛋了,他爸也要皮带伺候,赵临丰家里更是不知道多少回,让他不要老和混混玩。他们要是往邪路上走,要想变坏,往下堕落,下面不知道多少条丝丝缕缕的线阻拦着,可是沈祝山呢,好了坏了的,他一直以来都孤零零的只有他自个儿。
可是这会儿,沈祝山的那一缕线,颤颤巍巍地竟然又续接上了。
沈祝山眼有点儿酸了,低下了头。
“真的?”他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哑了。
沈显海说:“真的啊,等过两天我就去这附近厂里找个闲职,不过呢,我现得买一身衣服好去面试,你有钱吗,先给我拿二百吧,等我拿了工资还给你。”
翌日,学校上午的大课间。
“所以你就信了?就这么把二百块给他了?”苟袁难以理解地问。
沈祝山说:“他说要一千我肯定不能,他说要二百买身衣服应聘我就给了啊!”
徐承站在那里没说话,但是蹙着眉,显然也是不赞同。
赵临丰小心谨慎地建议说:“你还是要把钱看紧一点,你放家里了?别被他拿走。”
沈祝山感觉他们都有点儿太紧张了,虽然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但是沈显海这回回来确实比从前大有改变,沈祝山说:“他今天早上五点多就起来去遛弯,还给我买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