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现实意义上的“大人”,成熟稳重,懂得取舍。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更在意谁,谁又情愿做个哑巴,打落牙齿和血吞。
你看,其实“一夜长大”,也用不着多么可歌可泣的悲情故事。命运稍许将人一磋磨,轮廓上的棱棱角角,便不会显得那么突兀张扬了。
真可笑。
穿堂风呼啸而过,燕京的秋意,来得真快。
夏天,终于要过去了。
沈繁枝站在恒春楼的大厅中央,等待她心爱的人。
远远的,有人小跑着向她奔来,步伐急促凌乱。
“司岍!”沈繁枝冲那个跑得有些晕头转向的男人挥挥手,“我在这儿!”
司岍气喘吁吁地在她面前站定,双手撑着膝盖,还不忘扬起下颔打量沈繁枝――
她的眼眶有些泛红,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
“吱吱……”司岍有些手足无措,“你还好吗?”
沈繁枝颔首,又摇摇头,“你放心,我没有哭,我就是等你等得望眼欲穿了!”
她抱怨的声音娇俏又软糯,实则是在跟他撒娇。
“抱歉抱歉,我工作结束后,跟连城打了个电话,他要部署一些事情所以聊得有些久。”
“没关系啦,我带你去点东西吧!恒春楼的菜难吃死了!”
“哎?我考上外交学院那一年,我爸妈也在这里给我定的庆功宴,后来我再也没让他们给我订过宴席!”
“是吧是吧!以后我们办婚礼,一定不要定这家老字号了!”
“老婆,又要跟你说对不起了,我的婚假还没请下来呢……”
“不慌,这一次我亲自出马,陪你去跟爸爸要假!”
“呜呼!老婆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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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ó⑱χyz.νíρ 68.燕京第一僚机
傅少津其人,可堪燕京第一骚机,不对,僚机。
传闻此人千杯不倒,醉得酩酊无所知的状态下,还能说出一箩筐骚话来。
今儿这位傅小爷人是倒下了,打了个瞌睡醒来,人已经盖好被铺回到大院的家里了。他睡眼惺忪地摸索出自己的手机,秉着零丁的清明,给沈繁枝打电话。
沈繁枝才和司岍在外面吃完宵夜回他宿舍,好几天没回去,她洗完澡出来看到那张跟家里相b,略显狭窄的单人床,摇摇头――
要不是这床有时候嘎吱嘎吱响听着挺有情趣的,不然她早给它换了。
沈繁枝在床边坐下,翻出抽屉里的吹风机吹头发,傅少津的电话进来,她似是早有预料般没关掉吹风机,任它嗡嗡作响,掩盖掉傅少津形同呓语的醉话。
“吱吱啊,我跟你说……这人、你说是不是……真狠呐……”
一堆陈年烂谷子的事儿,他不嫌自己絮叨,沈繁枝就随便他抒发那些无处安放的情绪。等沈繁枝头发吹得半g,去拿精油,半途听见傅少津不知何时换了个话题,说起前两年他来d区的事儿了。
那时候沈繁枝因着少女狄安娜,在g国乃至欧洲芭蕾圈里,逐渐崭露头角。有不少芭蕾爱好者慕名前来,只为在vix剧院里,一睹亚洲面孔的狄安娜芳容。
追求者不少,但是明目张胆敢骚扰她的,不是财阀小开,就是背景雄厚的军火商。沈繁枝自知惹不起那些人,便要求司岍每天来接她下班,去他们单位吃饭。
傅少津听说了这件事,笑得快直不起腰,“敢情大使馆成你的避桃花所了是吧?”
当时他飞的航线途经g国,他趁着两天休假,来d区看望沈繁枝。两人在d区最安全的星级酒店里用餐,好死不死沈繁枝看到那个从意大利来的军火商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