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岍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他嘴角噙着一抹y森的笑意,微微垂头睥睨跪在地上的女人,“你以为你在那个‘牙科诊所’实习过几个月,听过一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就无所不知了吗?”
孟印珈被司岍说的内容震慑到,“你怎么会知道……”
“怎么会知道你堂堂一个心理学系的本科毕业生,是怎么进的外交部?还是你背后可以给你肆无忌惮撑腰的那个人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岍轻蔑地松开脚,咬牙切齿地盯着孟印珈说道:“你想毁了沈繁枝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她是我司岍的老婆,是我们堂堂燕京司家的儿媳,你觉得就凭你?能伤得了我妻一分毫毛?”
“我想让你背后那个人滚出燕京都易如反掌,更别说你了!”
孟印珈没想到,司岍竟然会如此大放厥词,但她仍然以为他在吓唬她,“你别想诈我,我背后没有任何靠山,虽然我赤手空拳一路艰难挺进部里,但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好一个‘赤手空拳’,陈川他爸听了该会有多伤心啊?”司岍摇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高深莫测,“他供你上大学,保你去那个诊所实习,最后打通人脉帮你进部里,你却把功劳都加到自己头上,多大的脸呀!”
孟印珈被司岍羞辱得气急败坏,她像是蛇被捏住了七寸,满脸涨红却说不出有力的辩驳――因为司岍说的,就是事实。
“这里四处都是摄像头,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你报啊,你看看是我能先进局子,还是你的陈老总,先落马?”司岍不欲再与她多言,提步要走,“保安室在地下一楼,不用帮你带路了吧?”
“司岍!你就不怕身败名裂吗?!”
“怕?”司岍回首,轻笑,“我有何可怕”
“我司岍可以不做外交官,但沈繁枝,必须要做众人敬仰的舞蹈家。”
“或许芭蕾史上可以有许多耀眼的明珠,只沈繁枝,是唯一的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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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天鹅之冠
沈繁枝下台后,就被关月眉团队的人拥簇着回了化妆间。大家都很紧张她,相熟的化妆师罗姐一直追问她刚刚消失去了哪里。沈繁枝垂头自顾自走路,只留意步伐,对旁人的责难不闻不问。
直到关月眉现身。
她站在不远处等着沈繁枝过去,还没等沈繁枝在她跟前站定,她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斥责:“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跳错了?”
“古典芭蕾独舞绝对没有那么荒诞的开场方式!你要剑走偏锋可以,就不能留到下午吗?”关月眉沉浸在她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中,言辞不免有些激动,“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外行人或许看沈繁枝这么一出,只觉得惊艳,可专业评审要看的,是拎得清什么时候该保守什么时候需要别出心裁的舞者,而不是这种出尽风头的表演方式。
沈繁枝静静听关月眉说完,冲她微微一躬身,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沈繁枝?!你去哪儿?!”关月眉追上来,她是第一次,这么粗鲁地抓住沈繁枝纤细的手腕,“你说话!不要装哑巴!老师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
“老师,”沈繁枝定定凝望着关月眉,眼神疏离又陌生,仿似这么多年,都没有真正看清过她,“我对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是我最珍视的学生,是我如女儿一般疼爱的姑娘,是将来要传承我衣钵的唯一人选!是什么人对你说了什么吗?”关月眉这才看出沈繁枝身上淋漓的脆弱感,她不擅长巧言令色,这会儿却开始后悔前面把话说重了,为了弥补,对沈繁枝说了一堆好听的安抚话。
沈繁枝还是盯着关月眉看,目光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