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你说这个姜饼人,像不像傅少津?他看到会喜欢吗?”
“吱吱……”
曾经沈繁枝有多贪恋这份无处不在的依赖感呢?
她常年与舞房为伴,漫长岁月孤寂冷清,孑然一身从法国回来,除了室友身边再没有亲近的女生。
她是她幼年时就结识的老朋友,是潜藏在她心底里的一丝温暖。
所以她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同样的,她天真地以为哪怕她以她的名义给司岍送爱心,只要司岍不拆穿不动心,她作为她的朋友,哪怕再生气,也一定会在事后t谅她,跟她和好。
可这世间,人心难测。
若不是因为自己曾付出良多,不然她沈繁枝岂能如此轻易,就妄想温暖会像她对待她那样,无条件站在她身旁。
凉风再次吹拂面庞,沈繁枝突然仰起头,望着黯淡的月色对傅少津说,“我其实刚刚真的很想问问她,那些年她有没有真的拿我当过朋友?我知道我这是在给自己犯的错误找借口,或许确实是我踩到了朋友之间的底线,亦或者,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把我算入朋友这个行列。”
那年夏天,在阑尾炎手术后发着烧、身体虚弱得连拿笔都没手劲的时候,沈繁枝鼻涕眼泪打湿了信纸,恳切地写了封道歉信,寄给温暖。
可直到她飞往vix之前,她都没有收到任何回信。从前互关的社交平台里,那个熟悉的账号对她屏蔽了一切,就像彻底把她沈繁枝,从她的人生里清除了一般。
“吱吱,你值得拥有更多真正对你好的朋友!”傅少津拍了下沈繁枝的肩头,以示安慰,“你看,我不就一直都站在你这边嘛?!还有顾蘅熙、许知意、周湄她们仨,跟你多要好!”
“骚机,我不难过,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你。”沈繁枝有一双漂亮动人,却又世事洞明的眼睛,“你为了保护我,而选择帮温暖保守秘密。”
傅少津错愕地嗫嚅,“你都知道了?”
“嗯,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沈繁枝故作不在意地伸了个懒腰,“她的抑郁症,是假的。”ъしωèйъèй.còм(blwenb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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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八风吹不动
50.
小时候沈泽甫给沈繁枝讲过一个关于佛印和苏东坡的故事。
苏大学士有段时间与佛印隔江而居,某天他觉得自己参悟诸多,于是题诗一首:“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还让书童把此诗送过江,供佛印品鉴。谁知佛印竟回了他“放p”二字。苏东坡看了后勃然大怒,亲自渡江去找佛印理论,佛印笑着回了他一句:“八风吹不动,一p过江来。”
沈泽甫跟沈繁枝说,佛家所谓的“八风”,是指利,衰,毁,誉,称,讥,苦,乐,这四顺四逆共八件事。人这一生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顺逆交加的事必然不少。
沈繁枝在上大学以前,只懂什么是“苦”、“乐”,上大学以后便开始通晓何谓“称”、“讥”,而“毁”、“誉”这回事,也是自毕业那天起,才有了切身体会。
而“称”与“讥”这回事,更多的是来自外部干扰。
和温暖做“密友”那四年,她时常会听到温暖跟她抱怨,今天是这个讥讽她心宽t胖还贪嘴,明天是t测过不了c场边上的人都在笑话她。
起初沈繁枝特别心疼她,不顾自己第二天上秤如果超重就会被t罚的风险,陪温暖去吃一堆碳水泄愤;温暖t测补考她就翘了基训课陪她跑圈……诸如此类的事做多了,偶尔她也会听到一些异样的窃窃私语。
当时的燕大舞蹈系每届才一个班,人数不多,又实属美女如云,却有着一种很奇怪的风气――但凡长相出众的,身